在普洱的边缘行走(10)——师弟笑话故事
文/俗部
上面两则话题有点沉重,今天是所谓“平安夜”,应个景,说点轻松的吧。
如果既有底又有顶,那么,按习惯,痴呆痴呆,痴在前呆在后,呆客就是最高级别了。这样的“身份”名称很有趣,看着让人想笑,假如师弟也在其中,他应当与这里许多朋友一样,是“呆客”级的吧?
今天下午收到他发来一短信,全文:“刚喝了20天前泡了存在壶里的茶。极好味。”我看了直摇头,孕妇可以和茶叶但拿他也没办法,算了,随他去。师弟痴于茶,那是真痴。论茶,在我看来,他是难得一遇的行家了;但除了茶,生活日用,草木名物等等,则所知甚少。随便讲几则他的故事吧,大家一乐。
一则:06年在曼腊,朋友阿甘应师弟要求,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点野茶。晚饭后试茶,连我一共五人。我呡了一小口,极苦,苦极,吐了,坐一边看书去;阿甘和阿兵、曹三也纷纷叫苦。唯独师弟不动声色,坚持要一泡一泡喝下去——他要试试泡到最后是什么味道,是否会转甜。阿甘他们三个有苦难言,不得已,只好舍命陪君子。十分钟,曹三第一个不行,打着电筒从后门出去了;十五分钟,阿甘也打着电筒出去了;二十分钟,阿兵也打着电筒出去了;师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三十分钟,他也坐不住了。我看书看书,一抬头,人怎么都没了?我拉开后门叫道:“人呢!?”话音刚落,竹林里此起彼伏传来他们的应答声:“在呢,在呢!”——通通在拉肚子!
一则:茶区和广州一样,也有许多三角梅,只是名称不一样,叫叶子花,开得更艳丽。一天,过一寨子,他指着三角梅说:“这是什么花,这么好看?”我说:“三角梅,广州不是很多吗?这里叫叶子花。”他说:“是看着眼熟呢,哦,三角梅,叶子花。。。。”第二天,又看到三角梅,我问他:“什么花?”他满脸通红的想了半天,最后来一句:“你昨天说过的,我忘了。。。”——笨人!!
再一则:08年春,走在无量山中,一只绿八哥在前方飞过,美极。我朝着鸟飞的方向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他说:“你吹这么响啊!”我说:“你不会?”他说:“学过,吹不响。”我说:“笨!连口哨都不会吹。那遇到漂亮姑娘怎么办?”他说:“我会唱歌呀!”我说:“唱我听听。”
他还真唱!唱的是黄梅戏《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字正腔圆,一板一眼,还真不赖!我夸他两句,他高兴,又唱第二段。他刚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突然打断问:“什么鸟?”他脱口而出:“鸳鸯鸟呀!”当时我正开车,一听这回答,笑得方向盘都握不住,赶紧停下。他不解:“笑什么?”我说:“鸳鸯鸟是水禽哪!脚上有蹼,和鸭子一样,你见过鸭子上树?”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哦,鸳鸯不会上树?我一直以为是鸳鸯鸟呢。。。。”
唉,我总是欺负他。可也不怪我呀,他除了那几片茶树叶子,其他什么从来都不上心,又痴又呆。
我曾经思考过那些专注于一境的痴人、呆人,写过一篇随笔。想想师弟,再看看这里这么多和师弟一样的痴客呆客,贴上来,献给大家。
又是“加塞”,请九月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