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越道：汉武帝时诞生的道路（32）

文/海男
《普洱茶传》第三章 茶马古道的秘密遗址 第五节
　　汉武帝同样要经历一般凡人的命运，那就是自始至终地维系他的江山和帝国，而所有这一切与道路密不可分，从汉武帝时代开始，滇越道已经开始拓展而去：“从蜀到昆明、大理、保山往西可达乘象国，该地称为滇越（即古哀牢地，在今德宏地区和缅甸伊洛瓦度江上游），有蜀货贩至该地。西汉开通此道，修今保山、大理之间的博南山道，并在澜沧江上设渡口。唐代称通骠国道。”

　　每个帝王都在生命结束之后，不仅仅留下了江山还留给了神圣的朝圣者们所通过的道路，每条道路都意味着朝圣，那是人类物质和精神本源的圣地，那是经过灵魂昏厥、颤栗后寻找到的圣地。就这样，滇越道出现在汉武帝时代，从蜀的西部，即与云南保持着友好交往的最早的地区，在道路拓宽之后，出现在眼前，气候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禁酒令曲，但仍然有商人们经过这条道路时，成为了放荡不羁的商贩，他们从怀中掏出酒壶时，暴露了他们自由的，不被约束的气质，这些遥远的古代人，因为对物质的欲望从而激活了滇越道的灵魂，从蜀到越南，使其许多晦暗不清春茶叶亩产量多少斤的迹像显露出来。

　　唐朝年间，也就是南诏国时代，南诏王在统一了云南之后，已把道路又一次通往骠国，那时候，骠国是离南诏国最近的国家之一，气候的炎热使通往骠国的大道上飘荡着洱海地区的古乐，在任何时代，乐器无疑会显露这个国家最神秘的灵魂生活。

　　灵魂是什么呢？附其在滇越道的任何一条交叉小径中都曾经游荡着道路的法令——从汉武帝开始绵延到南诏国时代的一条古道，从根本上来说只不过顺应了民间的理想生活。因为广泛的民间要求着他们的帝王们能够看到从一个地区到另外一个地区的丝绸、紫色染料，以及堆积的古代黄金的美，那些逝去的黄金，曾经让一个帝国和一个广大的民间感到眼底缭乱的美，那些不断地倾入了探索者生活激情的美，从汉武帝绵延到了唐朝，又绵延到了明清时代。

　　一个在十七、十八世纪生活在普洱茶的贸易生活中的茶马人，滇越道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普洱茶同样体现出了纯黄金的品质，那是犹如从雅典、底比斯山故宫所经历的历史——脱颖而出的古代的黄金，那是逝者们的黄金，曾经伴随着一批批充满活力和想象力的茶马人，在道路的遥远中，在一种又一种颜色中，看见了通往堆积如山的黄金城池。正是因为黄金的存在，以及黄金的罕见，滇越道如同别的道路一样，绵延着勇士和英雄的灵魂，而普洱茶就这样借助于滇越道——传入了异域的茶杯。

　　这一贸易的引入使得周边国家们一片哗然；普洱茶使得最古老的茶马道献出了它们经久不息的礼物——沉入世界各地杯底的那些金色的颜色，以此延续下来了畅饮普洱茶的神话，并将这个神话愈演愈烈，一直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以致到了后来，滇越道已经被骄傲的人类一次次地篡改，智慧的法规使这条古道已经接近完美，尽管如此，古茶马道犹如皇帝的故事和御座曾经奴役过一个国家逝去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