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云南的六大茶山
沿着林阴道一直往南走,便到了村里的“神树林”。在花腰傣的心里,万物有灵,既然有灵,那就要厚待之。于是,神树林里的百年古树都被人们当神灵祭拜着。
公元前5世纪至1世纪的500年间,滇中地区包括傣族先民在内的古越人建立了古滇国。汉王朝时期,古滇国神秘消失。古国消亡,国破民散,形成了云南历史上著名的民族大迁徙。南迁的队伍沿红河谷由北向南迁徙,途经元江、墨江、普洱、西双版纳,有的部落在适宜居住的地方定居下来,有的部落继续南行,抵达缅甸和泰国。作为王室成员的一支,花腰傣没有跟上南迁的步伐,他们留在了红河谷畔。时至今日,他们依旧保存着当年的传统民居与服饰及生活习俗,居住于红河谷一带的傣族妇女腰上都束有一条五色彩带,故称“花腰傣”。由一条五色彩带引申开去,更有人浪漫地把他们称之为“彩虹上的民族”。
土掌房外,槟榔树下挂“彩虹”
在去大槟榔园村的路上,收到来自昆明的天气预报,明天气温12摄氏度,而前往大槟榔园的我们,正享受着冬日暖阳。公路两边稻谷早已收割完,阳光下的水田犹如一面面镜子。先到戛洒镇。那个街道两边种满了棕榈树的现代小镇,花腰傣的风情开始依稀出现。“花腰傣之乡”的招牌很显眼,时常有头戴小斗笠的傣家女子迎面走来,斗笠几乎遮住了她们的半张脸。
大槟榔园村名实相符,进村的路边栽满了槟榔树。风从红河上游的戛洒江边吹来,带着凉意,槟榔树叶沙沙作响。居住在这里的傣族叫“傣洒”(花腰傣分为傣洒、傣雅、傣卡),常年嚼槟榔。村庄在山腰上,一段高约1-2米不等的寨墙将寨子团团围住。进入村寨,大规模保存完好的土掌房是第一道亮丽风景。土掌房是花腰傣的传统民居,为氐羌族群先民所造,而由氐羌族群后裔彝族传到哀牢山。土掌房分上、下两层,上层住人,分卧室、厅堂和粮仓,下层为厨房和存放生产工具。房顶平整,可晒谷物,室内宽敞舒适,冬暖夏凉。门头上挂有竹篾编织的家运女神“喃勐”图腾。
两个花腰傣姑娘正玩一部新款手机
中午的村庄很安静,男人们出去干活了,女人们神情悠闲地坐在土掌房下,织布或刺绣。在这里,每家都有一架织布机。拿着木制刀枪的小孩,见惯了生人,视若无睹地在巷道里“追杀”;老人们默默地坐着,专注地享受这些宁静悠闲的午后时光。
在大槟榔园,水和树是随处可见的,它们一路陪伴着你,如影随行。你突然发现,这个热带村庄的风吹在脸上竟是如此舒适宜人,那是因为路边的大树遮天蔽日,只有纤细的光线能够透露下来。
如果说漫步在大槟榔园寨子里是对花腰傣的生活场景的深切体验,那么,绕出村寨,走进村旁的水系列生产地,便是对花腰傣风情更进一步地解读。古时候,由于生产力低下,傣族先民利用水资源、地势落差的条件,用水流推动水碾、水磨、水碓、水锯,以满足他们去除谷物外壳、把木板解开等需要。如今,这里的人们虽说已经从这种低效的生产工具中解脱了出来,然而,那些无声的水碾、水磨,尚在诉说着这个民族曾经走过的日子。我们在下午走进水系列生产地,这里已经没有了想象中的“咣咚隆”的舂碓声,也没有了水锯的欢鸣声,有的只是淙淙流水下,静穆的石头生产工具。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小茅棚下,只有几头水牛在懒洋洋地嚼草。一千一盒茶叶在石磨前,我们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水流推动石磨的原理;在水锯上,那块尚未取下的木头已经开始腐烂。
风情万种的花腰傣姑娘
漩涡河在村南与戛洒江汇合,如一个孩子奔入母亲的怀抱。一座钢绳和竹子铺就的吊桥架在漩涡河上,当地人叫它情人桥。过了情人桥,又是古树林,那是花腰傣青年男女对歌的地方。趟过浅浅的漩涡河,赤脚踩在了戛洒江畔的沙滩上。戛洒江缓缓流淌,铁皮小船被拴在了石头上,随着水流来回晃。夕阳下,这个被称作情侣沙洲的地方,确实有花腰傣男女携手而行,那一脸的幸福和甜蜜,令人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