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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下武夷山后的茶味憾言

多年来，自诩喜欢游山玩水，于是徒步攀爬青城山，酷暑置身玉龙雪山，微带脚伤登顶泰山……

感受着青城山的幽静，玉龙雪山的高寒，泰山的尊巍……绚烂霓虹下，背着三个齁沉的锡罐茶叶桶，安然登上回京的火车，然而，那一刻，却遗憾重重。此行的团游武夷山，既没有勇攀陡险的天游峰，也半路逃避了目睹一线天的狭小境，更没能细心体味“绿色翡翠”“蛇的王国”“鸟的天堂”“昆虫世界”的武夷山。

虽未亲攀，但闻名遐迩的武夷山风情还是深印脑际。山不高却有高山之气魄，水不深却集水景之大成。碧水丹山之中拥有“三三”“六六”“九九”之胜。“三三”指的是碧绿清透盘绕山中的九曲溪，“六六”指的是千姿百态夹岸森列的三十六峰，“九九”指的是翘首东望矗立山中的九十九岩。此行只身投入到了品评武夷神茶的境地，尤为在本家品评闽茶为最。武夷岩茶与武夷风光一样享誉天下，碧水丹山、峭峰深壑、幽涧流泉、烂石砾壤、迷雾沛雨，“臻山川精英秀气所钟，品具岩骨花香之胜”。武夷岩茶是武夷山一带生产的乌龙茶类的总称。武夷岩茶系半发酵茶，集红茶、绿茶功效于一身。色泽油润，内质香郁，味醇香甘，茶汤金黄，叶底绿叶红边，叶瓣边缘红艳。饮武夷岩茶，齿颊留香，回味甘鲜。岩茶中，大红袍最为当地人引以为豪，其形为条索形，色乌黑，焙透火功，香气高、厚，令人舒服，具有焦火香，汤色橙黄到橙红，很耐泡，九泡有余香，回甘明显，岩韵显著。正宗的武夷岩茶可连续冲泡六至二十道，色、香、味俱不变，耐泡是武夷岩茶的一大特色。武夷岩茶的泡饮别具一格，“杯小如胡桃，壶小如香橼，每斟无一两。上口不忍遽咽，先嗅其香，再试其味，徐徐咀嚼而体贴之”。开汤后第二泡香才显露，茶汤的香气自口入，从咽喉经鼻孔呼出，连续三饮，所谓“三口气”，即可鉴别岩茶上品香气。更上者“七泡有余香”。品质第二的为小红袍：香气高，汤色橙黄，也很耐泡，可泡七道以上，味道醇厚，回甘较显，岩韵明显。品质第三为肉桂：条索较紧，条形、色泽乌润，中等火功，香气辛锐持久,香气显但不够厚，汤色橙黄，回甘尚显。明朝张源《茶录》中说：“茶有真香，有兰香，有清香，有纯香。表里如一曰纯香，不生不熟曰清香，火候均停曰兰香，雨前神具曰真香。更有含香、漏香、浮香、问香，此皆不正之气。”岩茶首重“岩韵”，讲究“香、清、甘、活”和“喉韵”“嘴底”“杯底香”等体味享受。武夷山茶叶花色品种很多，有武夷水仙，肉桂，梅占，毛蟹，大红袍，铁罗汉，奇种，奇兰，黄旦等品种，特征各异。水仙香浓辛锐、清长，有“兰花之香”。肉桂味鲜滑甘润，汤色橙黄清澈，叶底黄亮，红点鲜明，但不很耐泡。乌龙味极甘润，清快爽适，厚而不浓，活色生香，喉韵清冽。佛手，亦叫“雪梨”，又叫“大白”，味极浓厚，较甘润，有梨味，汤色深橙泛红。奇种，又名“菜茶”，是武夷山最早的品种之一，色泽铁青带褐，味醇厚甘爽，汤色橙黄清明，与其它茶拼配，能提高味感。梅占茶水金黄色，味浓厚耐泡，香形辛锐，但不够细长。茶如人生，甘甜苦涩一应俱全。茶如女人，粗细精美各显其能。茶味憾言，下武夷山后的真言。（2008年5月11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