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祁门红茶夺冠之谜,你知道吗?
陈:“方局长,你好!今天放假在家休息吗?”
笔者:“嗯,是的,在家,过节嘛!”
陈:“你对‘祁门红茶’巴拿马获奖来历和金牌外落情况清楚吗?”
笔者:“我只是听讲,说是祁门西乡的女儿出嫁到江西浮梁县,把金牌也带过去了。也曾见过‘祁门红茶’获旧金山巴拿马金质大奖章的文献资料复印件。这件事,我在1987年前后,《新民晚报》上曾看到过一则消息,是关于江西浮梁红茶获巴拿马金质大奖的报道。”
陈:“事实不是这样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闪里铜锣湾我小儿子陈权明(现任桃源村委会主任)开的‘桃源酒家’吃饭,闲谈中无意得知了一些奖牌的情况,现在告诉你:这块金牌是我们桃源村陈有斋创夺的。当年闪里有13家‘祁门红茶’茶号(含分厂),里桃源(现在的桃源村)有2家("永和祥"茶号、"义和祥"茶号),外桃源(即闪里老街,1996年被水毁)有10家("恒信昌"茶号、"忠信昌"茶号、"怡丰"茶号、"恒馨祥"茶号、"致和祥"茶号、"同馨祥"茶号、"恒德祥"茶号、"同泰昌"茶号、"裕民茶"号、"裕国茶"号),叶村1家("同德祥"茶号),其中规模最大、经营最好的当属陈有斋创办并经营的‘恒信昌’茶号(为贷款方便起见,设分厂为"忠信昌"茶号),他经营的两家茶号资产近千万,年产干红茶千余箱,就是他家茶号夺牌的。当时,这13家茶号还成立了‘闪里茶行商会’,陈有斋担任会长,并担任乡团总等职。”
<茶叶英语讲解词p>
“陈有斋解放前去世,享年66岁.膝下一儿程锡贞53年去世,另又过继本宗男孩为继子(程锡福),不久也去世了。解放前到他家中做保姆20余年的郑凤宜(又名:郑月娥)是浮梁县江村乡江村人,出嫁到严台村(古称严溪),因丈夫去世早,改嫁后带着儿子江贵宝一起到陈家做奶姆带小孩,1950年离开祁门回浮梁老家时,陈有斋的家属王秀闺(新安高塘人)把金牌送给了她家中的保姆郑凤宜(月娥),金牌从此便随她到了浮梁老家的严台村。”
“郑凤宜(月娥)的儿子江贵宝是在闪里桃源陈家随母长大的,七十年代把金牌捐献给了浮梁县政府。他原来只是浮梁江村乡供销社的一名统计员,因为捐牌有功,全家人转非农户口,并先后被提拔为江村乡供销社主任、景德镇市供销总社副主任。”
“此事,我是从江贵宝同学章帮兴那里了解到的。他还告诉我,因为俩人玩得比较好,多年前,他曾在江贵宝家中见到过这块金牌。而江贵宝的同学章帮兴正是我弟弟陈建和的隔房叔丈人,算起来和我有点亲,所以才有机会得知这一情况。”
“至于夺牌的经过,我父亲陈荣安(解放初是大源乡的文书,大源乡与闪里合并后任闪里乡文书,55年任上过世),他在世时也讲过,创金牌的是陈有斋经营的‘恒信昌’茶号(分厂为"忠信昌"茶号)制造并选送的红茶。获奖的茶叶,是从闪里上船先装运到九江,然后委托九江商界知名人士蔡健民,通过‘蔡广记茶行’中转到苏州阊门外义成茶叶公司,再经上海飘洋到美参展的。因为我祖父陈世英时任苏州阊门外义成红茶出口公司负责人,他懂外语,所以金牌是他参加旧金山巴拿马展会领回来交给陈有斋的。”
“抗战前和抗战期间,‘祁门红茶’几乎都是这样外运的,抗战胜利后,苏州义成红茶出口公司迁址到上海黄陂南路43号(今世博馆附近),更名为‘上海振华茶栈’,由陈受百(其父陈楚才,在外桃源创办‘恒馨祥’茶号)负责,就是后来‘上海茶叶进出口公司’的前身。陈受百由于土改时划为恶霸,解放初从上海押回祁门,在一中附近被镇压了。他的女儿陈志芳(上海市入选国家队跳水运动员赵迎之母)曾任上海第一百货公司会计,现仍在上海。”
“我外公王尔介,祁门箬坑人,解放前也在上海经营茶庄,在箬坑还设有茶号(现老房子还在),后由于与我祖父合伙从九江发往上海的一船茶叶路过贵池时,被日本鬼子烧毁而告破产,俩亲家一道回到老家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后都过世了。”
“上面讲的情况,我们闪里桃源村村民、陈有斋的隔房堂孙、76岁的陈大章很清楚,他家中至今仍保存有‘恒信昌’茶号字样的拣板;现年80岁的原闪里供销社主任陈兴辉说,他与江贵宝关系很好,在任时经常往来,对上述情况很了解;现在还健在的82岁族人陈汉文也很清楚。”
笔者:“陈有斋经营的‘恒信昌’茶号及分厂‘忠信昌’茶号旧址还在吗?如果还在,一定要保护好,将来会有开发价值的。”
陈:“陈有斋的住家就在老街上原闪里区委会,现在他的书房还在;‘恒信昌’茶号也在老街上,可惜已经被水毁。”
笔者:“是很可惜,不过,你说的这些情况很重要,可以正本清源,还‘祁门红茶’巴拿马金奖以本来面目。请你抓紧记录下来,还有其他有关情况,请一并了解一下,形成文字后,送到县里来,或者给我电话,前来自取。”
陈:“好的,此事我已经跟闪里程书记报告了。另外,郑凤宜(月娥)所在的江村乡严台村,由于捐献金牌的缘故,2008年12月获‘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殊荣。”
挂断电话后,笔者在想:“祁门红茶”名冠天下,然而,关于她在1915年巴拿马荣夺金牌之争,由来已久,时有发生;加之祁门创牌,牌在浮梁,各执一辞,谜团重重;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一时间,“祁门红茶”“浮红”,谁夺金牌?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笔者认为:陈敦和无意之中了解到的情况当属事实,不正好为“祁门红茶”夺冠之谜解惑释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