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茶人点评武夷茶
武夷山碧水丹山,飞翠流霞,峰峦竞秀,溪涧争流。山中峰、岩皆由砂砾石层叠而成,火山砾岩、红砂岩及页岩经过长期的风化后,砂砾泥壤散布在岩趾、峰间、山坑、水涧。这里气候温和、冬暖夏凉、雨量充沛、阳光散射,十分适宜茶树生长。所以三十六峰、九十九岩“岩岩都产茶,无峰不长茶”,有的茶树就奇迹般地生长在峰巅悬崖绝壁的石隙间。武夷山岩茶品种繁多,世代留传,演变出许多优良名丛。有了得天独厚的生长自然环境,优良的茶树品种,再加上独特的制作工艺,武夷茶历史以来都品质优异无以伦比。历代茶人品之,论之,推崇至备,厚爱有加。
唐·陆羽在《茶经》中称:“上者生烂石”,建州茶(当时武夷山属建州)“往往得之,其味极佳”。
宋·范仲淹在《和章岷从事斗茶歌》中称武夷茶的滋味:“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武夷茶的价值使:“长安酒价减千万,成都药市无光辉。”喝武夷茶吧!“不如仙山一啜好,冷然便欲乘风飞。”
宋·陆游称赞武夷茶:“建溪(注:含武夷山)官茶天下绝”。
明·许次纾在《茶疏》中称赞“于今贡茶……惟有武夷雨前最胜。”
明·王应山《闵大记·食货考》称赞:“茶出武夷,其品最佳。宋时制造充贡,延平半岩次之。福、兴、漳、建、汀在皆有之,然茗奴也。”
清·乾隆在《冬夜煎茶》中称赞武夷茶:“建成杂进土贡茶,一一有味须自领。就中武夷品最佳,气味清和兼骨鲠。……”
清·袁枚《随园食单·茶》中评赞武夷茶:“先嗅其香,再试其味。徐徐咀嚼而体味之,果然清芬扑鼻,舌有馀甘。一杯之后,再试一二杯。令人释躁平矜。怡情悦性。始觉龙井虽清而味薄矣,阳羡虽佳而韵逊矣,颜有玉石与水晶品格不同之故。固武夷享天下盛名,真乃不忝,且可以沦至三次而其味犹未尽。”
清·陆廷灿在《续茶经》中称赞:“武夷造茶,其岩茶,以僧家所制者最为得法。”
清·郭柏苍在《茶》中记述:“闽诸郡皆产茶,以武夷为最。”“凡茶,他郡产者性微寒,武夷九十九岩产者性独温。”
晚清·梁章钜在《归田琐记》中记载他游武夷住宿天游观中,与静参羽士夜夜谈茶事,“今之品茶有四等,一曰香,花香、小种之类皆有之。今之品茶者,以此为无上妙谛矣。不知等而上之,则曰清,香而不清,犹凡品也;再等而上帽曰甘,香而不甘,则苦茗也;再等而上之,则曰活,甘而不活,亦不过好茶而已。活之一字,须从舌本辨之,微乎!”他把品赏武夷岩茶品质的感受高度概括为“香、清、甘、活”四个字。依次递进。
晚清台湾“太史公”连横在《雅堂笔记·茗谈》中写到:“茗必武夷,壶必孟臣,杯必若深,三者为品茶之要,非此不足自豪,且不足待客。武夷之茗,厥种数十,各以岩名,上者每斤一二十金,中亦五六金。三州之人嗜之。他处之茶,不可饮也。新茶清而无骨,旧茶浓而少芬,必新旧合,色味得宜,嗅之而香,啜之而甘,虽历数时,芳留齿颊,方为上品。”
现代的蒋希召在《蒋叔南游记》(公元1921年)中记述:“武夷产茶,名闻全球,土杂砂砾,厥脉甚瘠,以其踞于深谷,日光少见,雨露较少见,雨露较多,故茶品佳,且其种亦自有特异者。”
林馥泉先生在《武夷茶叶之生产制造及运销》(公元1943年)中写道:“武夷岩茶可谓以山川精英秀气所钟,岩骨坑源所滋,品其泉冽花香之胜,其味甘泽而气馥郁。”
吴觉农先生在《整理武夷茶区计划书》(公元1942年)中:“(武夷山)是以所产茶叶,品具岩骨花香之胜,味兼红茶绿茶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