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中华神仙叶——领悟茶道
茶叶,中国的茶树叶。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只要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就一定非常熟悉茶叶。茶叶,在中国人的生活中是必需品,也是独具特色的中国文化符号。茶叶,滋养了中国人的身躯,也滋养了中国人的精神。但是,未必人人知道,茶叶便是茶树的叶子。有的茶叶,用茶树春天时的嫩芽炮制;有的茶叶,用茶树秋天时的老叶子炮制。不同的茶树品种,不同节令的叶子,加上不同的炮制技术,以及不同的冲泡方法,使得杯中之茶,其色香味各有千秋,风情万种。宋代大诗人苏东坡深有体会,抒发了“人不可一日无茶”感慨。饮茶,兴奋解倦,利尿明目,解毒止渴,消食去腻,益思少睡,增加营养,抵抗衰老,降压减肥,强化血管,抑癌。当代著名营养学家于若木称“茶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最好的饮料”。
茶树,美丽的“六姐妹”。茶树是山茶科山茶属的重要一员。茶树一属有六个美丽传神的姐妹。即(1)山茶树,也叫曼陀罗树、耐冬、海石榴、川茶;(2)滇山茶树,也叫云南山茶花;(3)金花茶树;(4)油茶树,也叫茶子树、白花茶;(5)茶梅;以及(6)茶树。在“六姐妹”中,山茶、滇山茶、金花茶,可谓是“三朵金花”,是著名的观赏花木,以花容月貌著称于世(详见拙作《风雪冷艳赤玉环——山茶文化》)。油茶,是重要的木本油料,也是不少城乡居民喜爱的早点。茶梅,主要用作篱笆栽植,花篱或绿篱。茶树,即采集叶子以制作茶叶的树,茶树是茶叶之树,也是本文主人公。
茶典,散发着香味的中国史。中国是茶树的故乡,也是世界最早开发利用茶的国家。在早期,中国人以茶叶做食物。后来,人们发现了茶叶的药用价值。再后来,人们发现了茶叶的饮用价值,久而久之,茶叶成为日常生活中最主要的饮料。有典籍介绍,中国茶叶“发乎于神农,闻于鲁周公,兴于唐而盛于宋”。在神农氏时代,中国先民就发现了茶叶食用与药用价值。先秦时期,巴蜀地区就开始饮茶。早期典籍中有这样的记载,“煮之百沸”,源于熬药。“采其叶煮”的“茗粥”,源自食用。即就是在唐宋,也被视作“唐煎宋点”,也就是将茶叶茶汤一道饮下,称之“吃茶”。至今南方一些农村仍保留有吃茶的传统习惯。茶的饮用,脱胎于食用与药用。从食用而来,蒸煮成羹汤而饮,往往加盐调味。从药用而来,往往加姜、桂、橘皮、薄荷等,煮成汤汁而饮。三国之前,在中国饮茶,大概还是带有奢侈性质的高消费。在晋代以后,饮茶的习惯由上层社会向中下层社会扩散。至隋代,东晋以后长期分裂的格局终结,建立起统一的中央集权。唐代中期,茶文化异常兴盛繁荣。至宋代,中国茶文化基本成熟。
茶马古道,彰显“中国茶影响”。据史料记载,在南北朝时期,中国商人就在边境以茶易物。在唐代,丝绸之路复兴,中国以茶易马,经回纥及西域等地向西亚、北亚和阿拉伯等国输送,中途辗转西伯利亚,最终抵达欧洲各国。公元756年蒙古回纥驱马茶市,开创茶马交易先河。至北宋,茶马交易集中在陕甘,易马茶叶取自川蜀,在成都、天水置榷茶和买马司。至元代,废止宋代茶马治边政策。至明代,恢复茶马交易。明代汤显祖《茶马》写道:“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羌马与黄茶,胡马求金珠”。清雍正十三年,官营茶马交易制度终止。被学者称之为“茶马古道”的两条主要线路:一条从四川雅安出发,到西藏拉萨,再到尼泊尔,直达印度;另一条从云南普洱茶原产地(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到西藏邦达、察隅或昌都、洛隆、工布江达、拉萨,再经江孜、亚东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茶马古道将滇、藏、川“大三角”地区紧密联结在一起,形成了世界上地势最高、山路最险、距离最遥远的茶马文明古道。在古道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千上万的马帮,风餐露宿,清悠的铃声和奔波的马蹄声打破了深谷的宁静。从唐代直到20世纪50-60年代,延续逾千年。自唐以后,中国茶叶陆续传入朝鲜、日本以及中亚、西亚一带。至17世纪初期,中国茶叶乘着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漂洋过海。特别是在富裕的欧洲大陆,茶叶成为生活品质、社会地位的象征。欧洲人一时尚难以确定茶叶的名称,因其来自神秘的东方,便称之为“神奇的东方树叶”。长期以来,原产于中国的茶叶,原产于非洲的咖啡和原产于美洲的可可,是人类最流行的三大饮品。咖啡、可可,是树的果实炮制所得,茶叶则是由树的叶子炮制而来。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加快了全球化步伐,中国经济迅猛崛起,中国文化也随之走向世界。世界各国的饮茶人口越来越多,中国饮茶演变为全球饮茶。中国茶叶,一举超越了咖啡和可可,稳坐全球第一大饮料的交椅。人们惊奇地发现:全球第一大饮料,不是树的果实,而是树的叶子。茶叶,真是神奇的树叶,全人类都从这神奇的树叶中物质与精神的滋养。茶叶,是天赐中华的神仙叶,也是天赐人类的神仙叶。
茶艺“三君子”,彰显“茶功夫”。在唐以前,没有茶字。此前,以“荼”字包含茶的意思。我国药学专著《神农本草经》记载“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荼”字的本意是一种带苦味的菜,《尔雅·释草》:荼,苦菜。常解释作“一种苦菜”。后来,由本意引伸出使人受苦的意思,比如荼苦、荼棘、荼酷、荼毒生灵等。《书·汤诰》载有:罹其凶害,弗忍荼毒。荼是带味苦的菜,荠是带味甘的菜,人们便以“荼荠”来比喻小人与君子。在早些时候,古人缺少茶知识,仅仅根据味道,将茶归于苦菜一类,以“荼”字覆盖茶,这完全可以理解。后来,人们逐步认识到了茶与荼之不同,也随之制造了一个新字,即茶字。据有关资料介绍,“茶”字出现的时间大约在806-820年间。大唐是盛世,也是中国茶文化形成的最主要时期。在宝鸡法门寺出土的珍贵文物中,有不少精美的茶具,这充分说明大唐时期盛行饮茶之风。从皇宫显贵,王公爵士,到僧侣道士,文人雅士,以至黎民百姓,可以说已经是“全民饮茶”。当茶饮流传到少数民族地区后,也成为当地人生活必需品。在未知饮茶前,少数民族“夏则饮水,冬则饮汤,恒以温汤生水解渴”。以茶为饮,改变了喝生水陋习,提高了全民健康水准。自唐以来,饮茶方式发生很大变化,从原先熬煮茶汤变成只将沸水冲入干制茶叶以得茶汤。至此,茶水、壶密不可分,合称
茶艺“三君子”。古人认为“水为茶之母”,好茶尚须好水冲。如此便有“龙井茶、虎跑水”,“扬子江心水,蒙山顶上茶”。还有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清风细雨之中的无根水,以及梅林花瓣积雪水,深埋地下来年烹茶等。白居易有“融雪煎香茗”,辛弃疾有“红写茶经煮香雪”,刘敏中有“旋扫太初岩顶雪,细烹阳羡贡余茶”,乾隆皇帝有“遇佳雪每收取,以松实、佛手烹茶,谓之'三清'”。烹茶用水,古人大学问,许次纾《茶疏》“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试茶》“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张源《茶录》称“茶者,水之神;水者,茶之体。非真水莫显其神,非精茶曷窥其体”。软水泡茶,茶汤色、香、味俱佳;硬水泡茶,茶汤变色,香、味大减。“壶为茶之父”。不同茶叶在冲泡时选用不同器皿,大体而言,绿茶玻璃杯,花茶盖碗,红茶紫砂壶、紫砂杯。大唐盛世,也是中国诗歌盛世,茶成为诗人的宠爱,诗词歌赋的对象。白居易一生嗜茶,“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早茶——《官舍》:“起尝一瓯茗”,午茶——《食后》:“起来两瓯茗”,晚茶——《管闲事》:“晚送一瓯茶”。一日三茶,天天如此。
茶叶“八大家”,彰显“茶繁荣”。根据色泽或制作工艺,中国茶叶分8大类,也叫茶叶“八大家”。即(1)绿茶。以适宜的茶树新梢为原料,经杀青、揉捻、干燥等典型工艺过程制成,因未经发酵,保留了较多鲜叶物质,叶片及汤呈绿色。按干燥、杀青方法,分炒青、烘青、晒青和蒸青绿茶。主产区在浙江、安徽、江西三省。以西湖龙井、碧螺春和竹叶青最负盛名。(2)红茶。以适宜的茶树新芽叶为原料,经萎凋、揉捻、发酵、干燥等典型工艺过程而成,内含多种维生素,叶片及汤呈红色。按制造方法分小种红茶、工夫红茶和红碎茶。产区集中在福建武夷山。(3)青茶,又称之乌龙茶。介于红绿茶之间,制作时适当发酵,叶片稍有红变,叶片中心为绿色,边缘为红色,俗称“绿叶红镶边”。晒青、晾青、播青、杀青,揉捻、干燥是基本工艺过程。集中在福建、台湾、广东,一般以产地茶树命名。大红袍、铁观音属此类。兼具红茶醇厚,绿茶清爽,香浓持久。(4)白茶。将细嫩、叶背满茸毛的茶叶采摘后,经杀青(不揉捻、不发酵),晒或文火干燥,完整保留叶上白色绒毛。白茶分大白、水仙白、山白等类。银针、白牡丹、贡眉、寿眉是其主要品种,以银针白毫最为名贵,遍披白色茸毛,带银色花泽,汤色略黄,滋味甜醇。产区集中在福建福鼎、政和。(5)黑茶。后发酵茶,中国特有。原料较粗老,制作堆积发酵时间长,叶片多呈暗褐色。茶叶以边销为主,产区在湖南、湖北、四川、云南、广西。云南普洱茶即是黑茶。(6)黄茶。轻发酵茶,黄叶黄汤。制作与绿茶相似,只多一道闷堆工序,黄色是闷堆渥黄,黄茶芽叶细嫩,显毫,香味鲜醇。湖南岳阳为黄茶之乡。黄茶分为黄芽茶、黄小茶和黄大茶。(7)花茶。将香花放在茶胚中窨制而成。常用香花有茉莉、桂花、玫瑰等。菊花、昆仑雪菊因特殊保健功效,已成为茶叶家族的新贵。(8)药茶。将药物与茶叶配伍,加强药物功效,利于药物溶解,增加香气,调和药味。如午时茶、姜茶散、益寿茶、减肥茶等。
茶之“礼经道”,彰显“茶文化”。中国茶礼,非常丰厚。南宋都城杭州,每逢立夏,家家烹新茶,配各色细果,在茶杯内放两颗青果即橄榄或金桔,馈送亲友毗邻,表示新春吉祥如意的意思,叫做“七家茶”。古人以为茶树只能从种子萌芽成株,不能移植,因此把茶看作至性不移的象征。民间男女订婚以茶为礼,女方接受男方聘礼,叫下茶或茶定,并有“一家不吃两家茶”的谚语。客来敬茶,这是我国重情好客的传统美德与礼节。白族三道茶、藏族酥油茶、潮汕功夫茶、赣南打擂茶等。宾客至家,总要沏上一壶、敬上一杯香茗。“沏茶”相迎,边喝边说,以此为上礼。北方称为“沏茶”,闽南称为“泡茶”,潮汕叫做“冲茶”。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是指清香宜人的茶水。朋友聚会,毫不例外,清茶一杯,以吐真心,这是名副其实的“茶话会”。中国茶道,其实是以茶为媒的生活礼仪,也是修身养性的生活方式。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增进友谊,美心修德,学习礼法。喝茶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这与提倡“清静、恬澹”的东方哲学思想合拍,也符合佛道儒“内省修行”思想。这是中国的茶道精神,茶文化的核心,茶文化的灵魂。唐代陆羽所著《茶经》,被认为是世界第一部茶文化、茶艺术著作。由此,也奠定了陆羽的茶道鼻祖地位。宋代《茶录》、《大观茶论》,明代《茶谱》、《茶疏》等都是茶文化的经典著作。唐时高僧皎然《饮茶歌·逍崔石使君》诗云:一饮涤昏寐,情思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毕卓瓮间夜,笑看陶潜篱下时。崔候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茶禅一味,佛门敬茶。中国禅门,茶不可缺。“焚香引幽步,酌茗开净筵”。在晋代,佛与茶结缘。相传,晋代名僧慧能在庐山东林寺自制佳茗款待挚友陶渊明,“话茶吟诗,叙事谈经,通宵达旦”。佛教与茶结缘,对创立茶道,推动茶风普及做出重要贡献。后来,泡茶、喝茶成为寺院制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僧人将茶叶、香料、果料同桂圆、姜等一起煮饮,称为“茶苏”。宋代余杭径山寺举行茶宴,把嫩芽茶研成粉末开水冲泡,此为“点茶法”。寺院设“茶堂”,以供禅僧辩论佛理,招待施主品尝香茶。寺院禅堂内置“茶鼓“,召集僧众饮茶时击之。寺院设“茶头”,以掌管烧水煮茶、献茶待客。寺门前置“施茶僧”,施惠茶水。寺院中的茶叶称“寺院茶”,用途有三:供佛、待客、自奉。按规定,在佛前、祖前、灵前供奉茶汤,称“奠茶”;按受戒年限先后饮茶,称“戒腊茶”;请所有僧众饮茶,称“普茶”;化缘乞食得来之茶,称“化茶”。坐禅六阶段,每阶段一炷香,每香“打茶”,“行茶四、五匝”,以清心提神,消除长时间坐禅的疲劳。僧尼用茶敬佛、敬师、献宾客,“茶礼”庄严肃穆。“礼佛茶”在禅房进行,分十道程序,谓之功德圆满。依次为莲步入场→焚香顶礼→礼佛三拜→普施甘露→打坐禅定→抽衣净手→烫杯泡茶→敬茶献茶→收杯接碗→问讯退场。常言道“茶禅一味”,意为喝茶和修禅是一种味道、一个门径,心意相通。
茶就是诗,诗就是茶。在中国,茶兴起的时代,也是诗兴起的时代。在唐朝,以古都长安为中心,荟萃了茶界名流和文人雅士。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书法家颜真卿、柳公权,画家吴道子、王维、韩滉;音乐家白明达、李龟年等,他们办茶会、写茶诗、品茶论道,以茶会友。有人统计,《全唐诗》中涉及茶的诗600余首。杜甫《重过何氏五首之三》、白居易《茶山境会亭欢宴》、杜牧《题茶山》、柳宗元《竹间自采茶诗》、温庭筠《采茶歌》、颜真卿等六人《五言月夜啜茶联句》等,显示了茶与诗的兴盛与繁荣。那个时代,文人之间以茶相赠成为一种习俗。“仙人掌茶”是李白时代的名茶,李白《答族侄僧中孚赠玉泉仙人掌茶》是“名茶入诗”最早诗篇,诗前有序曰:余闻荆州玉泉寺近清溪诸山,山洞往往有乳窟,窟中多玉泉交流,其中有白蝙蝠,大如鸦。按《仙经》,蝙蝠一名仙鼠,千岁之后,体白如雪,栖则倒悬,盖饮乳水而长生也。其水边处处有茗草罗生,枝叶如碧玉。惟玉泉真公常采而饮之,年八十余岁,颜色如桃李。而此茗清香滑熟,异于他者,所以能还童振枯,扶人寿也。余游金陵,见宗僧中孚,示余茶数十片,拳然重叠,其状如手,号为“仙人掌茶”。盖新出乎玉泉之山,旷古未觌。因持之见遗,兼赠诗,要余答之,遂有此作。后之高僧大隐,知仙人掌茶发乎中孚禅子及青莲居士李白也。常闻玉泉山,山洞多乳窟。诗歌全文如下:“仙鼠如白鸦,倒悬清溪月。茗生此中石,玉泉流不歇。根柯洒芳津,采服润肌骨。丛老卷绿叶,枝枝相接连。曝成仙人掌,似拍洪崖肩。举世未见之,其名定谁传。宗英乃禅伯,投赠有佳篇。清镜烛无盐,顾惭西子妍。朝坐有馀兴,长吟播诸天。”白居易《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曰:“故情周匝向交亲,新茗分张及病身。红帋一封书后信,绿芽十片火前春。汤添勺水煎鱼眼,末下刀圭搅曲尘。不寄他人先寄我,应缘我是别茶人。”宋代提倡饮茶,贡茶、斗茶之风大兴。茶与诗共荣,诗与茶为伴,茶诗繁荣至极。苏轼、陆游、黄庭坚、徐弦、林逋、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苏辙等名流,既爱茶又爱诗。欧阳修特别推崇修水《双井茶》:“西江水清江石老,石上生茶如凤爪。穿腊不寒春气早,双井茶生先百草。白毛囊以红碧纱,十斤茶养一两芽。长安富贵五侯家,一啜犹须三日夸。”武夷山出名茶,范仲淹《和章岷从事斗茶歌》:“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冰微开。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苏轼喜欢饮茶,尤其喜欢茶壶,曾亲自设计提梁式紫砂壶,人称“东坡壶”。东坡彰显文人气概,将武夷山茶与争相进贡等“不正之风”联系在一起,直击腐败,慷慨写到“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贡茶。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洛阳相君忠孝家,可怜亦进姚黄花。”文人与茶有不解之缘,茶与诗有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