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枝：诸葛亮埋铜莽之地（24）

文/海男
《普洱茶传》第二章 普洱茶出生地 第八节
　　诸葛亮途经这个地域时，天已近黎明，空气中洋溢着一种格外清新的味道，诸葛亮抬起黝亮的手臂——这双传说中开辟了神话，南征图像、密谋和探险活动的手臂，就在那一刻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于是，我们听到了铜管之声，它将在一片蛛网和青苔之下长眠，它将栖居在这边疆的密林中，再也不进行更加漫长的旅行，它将停歇下来，陪伴这无边无际的旷野，把自己囚禁在大山的怀抱。就这样，莽枝获得了名声、传说和与茶叶相关的古地址。

　　在一个个无限寂静的深夜，莽枝因为铜器而沉寂着，也因为拥有诸葛亮的铜莽之地——充满了一次又一次神意的吟唱，神意安排了这旷野、群山繁殖着茶史。我是在一个梦醒时刻，喝到莽枝的普洱茶的，那时刻我栖居在莽枝昔日的老茶号中，那些墙壁已经风化，就连瓦片也已经长出了荒草，茶史仿佛在那条老茶号中已经被切茶叶内含物质分布割出去，被时光所湮灭了。

　　然而，茶味使我收集到了更广泛的民间传说。多年来，民间生活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在体外，在时间的任何一个缝隙中，迎风飘来。所以我知道莽枝，隐藏着难以言喻的茶史。莽枝并不是六大茶山中地域最为开阔的茶山，然而，在看上去似乎玲珑的茶史中——因为充满了传说，茶叶的品质犹如甜美的歌曲。明清时代的莽枝是一个相对繁荣的时代，但在神意的安排之下，茶农们却开始迁徙，他们的后代历尽了迁徙之苦，也许是为了寻找到更为开阔的茶世界，所以莽枝在很长时间犹如埋铜莽之地——呈现出了一片荒凉。明清时代以后的那种荒凉，一度中断了莽枝的茶史，以致于使莽枝成为了一片原始森林。

　　只有从茶山的碑文中可以看到历史中莽枝的面貌，刻下碑文的工匠们也已经驾仙气而去，莽枝——诸葛亮埋铜莽之地难道就真的会从人类茶史中悄然隐现出去吗？牛滚塘是莽枝的灵魂之街，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我们就会看到“五僧大庙”，它是莽枝的灵魂集会之地，每年三月采茶的季节之前，茶农们都要奔向庙宇，奔向他们的灵魂居所，祭祀茶神祖先。

　　莽枝的茶祖先也许就是诸葛——在他决定埋下铜器之前，已经以神意的名义安排了将来的时间和命运。莽枝的茶神正是那些带着茶种千里迢迢赶到莽枝的第一代祖先，他们翻越了无数的高山以后，终于发现了莽枝。所有的茶树都发现了它们承担时光的谜语：那就是让人类的嘴唇品尝到了，除了杀戮、血腥风雨、叛乱、死亡之后，还有甘甜，这就是普洱茶的传说。

　　莽枝的普洱茶比其他地区的茶味更为甜美。它风靡一时的甜美品质，使人类的口腔度过了最为阴晦的时期。如今，在这片远古时代诸葛亮埋铜莽之地，依然活跃着老茶树——它身体中孕育出的一些茶菁成为了普洱茶最优质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