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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洱城到澜沧江到底要多少时间(15)

2020-12-26 11:29:40热度:114°C

文/海男
  《普洱茶传》第一章 从神农氏到茶马人的足迹 第十五节

  澜沧江上空飞着兀鹰——这是一种盘旋的大鸟,它总是不辞辛苦的途经人类企及过的道路,或者人类还未到达的目的地。它从不退居到低处隐居在洞穴,即使夜晚来临,它似乎也在飞翔。它通体漆黑,仿佛涂上了墨汁和烟尘,仿佛心怀黑暗中的一切企图,那就是竭尽所有力量,获得食物,以此更自由展现在荒凉世界中飞翔的理想生活。每个物种都希望获得自由,然而,自由的胸襟总会受到时间的限制。在神意的安排下,人类似乎一直没摆脱征服一切精神之旅的召唤,从普洱城至澜沧江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出了普洱城,意味着看见在荒凉的澜沧江大峡谷飞翔的兀鹰们,它们单个地,或者成双成对地,或群体化地跟随着澜沧江绵延出去的道路和江岸的崖顶,始终冒充天空最强大的逃亡者,俯瞰着人类经过的任何一种足迹。兀鹰同时也在引领着茶马古道的队伍他们必须在旱季出发,因为雨季降临,澜沧江面临着水涨,倘若水涨起来时,那是一幅——逼使人和兽退居到水位之外的时刻,即使是兽也得退居,惟独兀鹰从不退居,因为它们自始至终是飞行者。

  旱季的澜沧江大峡谷,除了兀鹰之外,必然是荒凉。

  荒凉似乎不可以为茶马古道提供任何藏身之处,一切都是赤裸的荒凉,每经过一块玄武岩,每经过一条蟒蛇纵横出去的道路——都意味着荒凉已经潜伏此地,等候人类许久许久。这种荒凉犹如苦役者流放之地——他们不得不服从于神意的安排,不得不在一个只有兀鹰出入之地,瓜分着生命中最寂寥难耐的时光;不得不采取最为原始的生活方式,以此让生命捆绑在一种并不牢靠的虚无的颤栗中。

  茶马古道中的一条道路,从普洱至澜沧旱季茶马道——在原始的图像中——不得不在这条道路中进行买卖交易;不得不抛弃一切无能和胆怯的理由,带着普洱茶、黑盐、普洱土布,在荒凉无垠的澜沧江大峡谷远足,意味着要与飞翔中的黑色大鸟们一次又一次邂逅,有时候当马帮休整在峡谷中时,饥饿已久的兀鹰们会公然地逼近一卖茶叶工资低该坚持吗匹马,或者一只已被马锅头拎在手中的野兔,毫无疑问,人类自从有蛇盘旋的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互相瓜分领地,互相掠夺食物的图像已经从时间中冉冉升起。尽管如此,在一切神意的安排中,茶马古道开劈了通往缅甸的一条道路,之间经历了复杂迷径,经常使得赶马人——不得不在荒凉的澜沧江大峡谷,学会忍耐苦役似的煎熬。

  他们没有任何时间隐退,因为雨季意味着道路将被废弃,那么,普洱茶队及一切商业的谜底,同时也将被堵塞或滞留于困境之中,所以,茶队不得不趁着荒凉的夜晚上路,在时间未切断他们的道路之前,并不湍急的澜沧江水拍击着江岸。只会溅湿他们的布衣,这条国际通道,从荒凉中延伸到炎热的缅甸,延伸到拥有一切宗教信仰的图景之中,似乎只是为了在这个充满一切骚乱的世界上,让那些颤栗的嘴唇尽快地品尝到普洱茶的味道,在一切神意的召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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