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关：唐时代袁滋将军途经之地（33）

文/海男
《普洱茶传》第三章 茶马古道的秘密遗址 第六节
　　云南省盐津县城西南豆沙乡石门村，曾经挟裹在唐时代的一阵阵尘埃的翻滚中脱颖而出。当袁滋将军带着唐朝皇帝的密旨途经这里时，天色如此地灰暗，将军仰头看着雄峻的悬崖，俯伏在地上的大批臣民们怀着敬畏也仰起头来，看着这道巨大石门，它锁住了古代川滇要道五尺道，锁住了碧绿色的田野，同时也锁住了蔚蓝色的天空之美。

　　袁滋将军就在那一刹那间，突然发现了石门关的无限的奥秘，他扬起手臂，开始在崖上题名摩崖石刻，在石头上铭刻语言似乎是古老的人类生活中，那些被独特的艺术幻想所笼罩而施展的一种艺术行为：尽管在时间的演变之中，骄傲和被奴役的纪念碑会沉入历史的废墟或遗忘的长河中去，五尺道的石门关，直到如今依然呈现出那些摇曳不休的危机之谜，很难想象，大将军袁滋在此铭刻文字，用了多长时间。

　　豆沙关，再后来出现了一支神秘莫测的商队，它就是被茶马人的权限扩展到马圈，古驿道，外省和异域的茶马古道。历史出于虔诚一次次地等候着这支队伍的降临，每每经过石门关时，天气都会突变：仿佛为了让领教过各种生命之谜的茶马人，在此领教石门关的诡异莫测，更重要的是为了让茶马人在此歇茶叶冷藏柜柜息，伴随着石门关度过短暂的美好时光，总之，茶马人，每每经过此地，天气的阴晦和天气的晴朗总是预兆着一种禁令，他们不得不坐下来，不得不解开行囊。

　　许多年过去了，由唐代大将军袁滋铭刻下来的石碑，依然显示出了一种威严和英雄的气概——这种绵延不绝的唐时代所发出的声音，可以使后来的茶马人的心灵得到锤炼，从而也留下了铭刻在茶马古道的一只只祭坛上的花纹。

　　从石门关经过的茶马人，通过了袁滋经过的古道，将继续沉浸在道路的迷障之中。对于茶马人来说，每每接近石门关时，或者告别石门关时，都会情不自禁地修正自我的思想，让身体回到启迪锤炼后的现实，那种现实来源于生命再一次充满憧憬所带来的希望之中，再一次拉开了序幕。

　　冒险是一种刺激。除此之外，感受不同环境中的生存之谜，对于茶马人来说也是一种精神的侵袭地。那些有眼睛、鼻子、双手和双脚的茶马人，在更多的时候不得不遗忘身体的附庸——那是生命已被冒险精神所完全奴役的时刻，任何身体的附庸都会被逐一地抛弃。惟其如此，茶马人才可以进入豆沙关，进入唐朝将军经过的地方。茶马人从雪山、江河中带来的凶猛的野性——使他们途经的荒野和悬崖不得不让步，在这一种积极的人类活动中，茶马人引领我们不得不进入五尺道的石门关。

　　石门关已经随同悬葬棺成为了关闭的古驿道，它们的力量在人类的远足生活中，以及生死谜团中不断地被削弱。此刻，在这个世界里，石门关正在关闭和敞开中讲述着那个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