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茶：基诺人的伴侣（69）

文/海男
《普洱茶传》第六章 来来往往中的普洱茶礼俗 第七节
　　基诺人居住在广大的山冈，这个被孔明的神话所笼罩的地区，仿佛在橙色的茶汤中不断地衍生出他们生活的习俗。凉拌茶在一个炎热的烈日的午后，突然被我咀嚼着，这是一种神赐予的良缘。追溯这种习俗也许还是应该回到孔明降临之后的古代，那时候，茶叶已经变成一片辽阔无边的浓荫之地，笼罩着孔明的后裔，它们从不忽略茶叶与他们现实生活的联系，在他们劳作归来以后，他们采撷到的野茶可以嗅香，也可以品尝，现在我们依然可以怀想，在古代，一个基诺族妇女在口渴时把茶叶、鲜花无意识中抛到嘴里咀嚼时的场景，那时候，金色的阳光茶叶蛋百度照着这个基诺人的帽顶，她的头冠散发出香草之味，她的脸呈现出褐红色，她是太阳的女儿，她是基诺人的母亲，她发明了将鲜花和茶叶融为一体的习俗，自此以后，在一片片栗色的山冈上，基诺人的母亲，那个遥远的老祖母发明了凉拌茶——这幅色彩浓烈的图画，曾经被我涂改过无数次，它可以用各种色彩涂改，也可以放在各种屏幕上，它占据了关于普洱茶习俗的一个天地，它使孔明后裔的世俗生活充满了各种异味。

　　循着这种味道远去，我们会进入基诺山寨，这是孔明生活过的地方。我们会进入凉拌茶的习俗现场：一个年轻的基诺女人正在用鲜嫩的茶叶、黄果叶、酸蚂蚁、白参、大蒜、辣椒、盐等配料制作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凉拌茶。这个女人拥有开阔的前额，垂到腰部的黑发——以及黝亮的手臂，她专心致志地制作着凉拌茶，她的短裙上绣着野花或者茶叶，翩翩舞动的情景，而她却赤着脚，为我们熟练地制作基诺人的美食，我嗅到了那种异香，我开始品尝时——一只鸟就在寨子外飞舞着，发出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基诺人的脚步声。

　　味道越来越浓烈地刺激着那个午后。

　　然后，我还看见了，围绕坐在一起的基诺人欢快地咀嚼着凉拌茶——它提神，醒目；它源自基诺人的老祖母，是她发明了这种凉爽的茶食，是她留给了基诺人一种现实的习俗。尤其是在炎热的日光循环不已普照着基诺人的山寨，经常品尝凉拌茶会使基诺人减轻炎热所消耗的身体，恢复身体中那些随同热气所消失的热量。

　　那个炎热的午后，我的嘴品尝到了基诺人的凉拌茶，这种奇异的味道浸润了口腔，使我在寻找孔明的踪影时，仿佛已经从他的后裔们的生活中，感悟到了茶树的震撼，那些树体上的纹理犹如细密画师的笔触。而在一座以基诺人生活的山寨，不断地出入着茶商，他们顶着烈日，来到了孔明的故乡；他们像我一样咀嚼着味道奇美的凉拌茶，这些异香，它们出自老祖母，出自被孔明栽下的茶树所施展的美味，洋溢着外来人和这座基诺人生活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