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山】邦崴云游,寻根普洱茶
关于茶的起源东西方争论多年,各说各的,一直没有共识。我生在镇沅九甲,父亲是农业工作者,是“2700年世界野
邦崴过渡型茶给我的感觉是香极高,而且香易扬,热杯就能赏干香,冷杯又能嗅凝香,它的香是那么张扬、那么诱人,但品久了又觉得它怪怪的,似真似假似有似无,不得其解。邦崴的朋友顺带还送来了小坝茶,一看有梗有马蹄有粗条,干茶样子很自然,顿有似曾相识之感,想来应该与宝仓山老乌山同理,于是便极力推荐,让厂方明白其优,凝上心头、品茗鉴山之心又起。在茶厂我在其位就得尽其责,不可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云游,按捺住静下心研究普洱茶加工,研究我的普洱仓。
邦崴村
澜沧拉祜族自治县境内富东乡西北的邦崴村,有一棵闻名中外的“邦崴过渡型古茶树”,它的发现,改写了西方一直认为茶发源于印度的阿萨姆,雄辩地证明了中国是世界茶源地,云南澜沧江中游地区是茶演化发展的核心区。邦崴是一个典型的拉祜山寨,茶王生长在海拔1900米的寨山园圃地上,树高十几米,树龄1700余年,是目前我国及世界发现的最大的过渡型古茶树。经专家实地考察鉴定:邦崴古茶树既有综合树形、叶片和花果种子形态特征,又有芽叶、枝梢的特点,是典型的野生型与栽培型间的过渡类型古茶树,反映了茶树发源与早期栽培驯化同源的关系。它的发现,填补了从野生茶树到栽培型茶树之间的空白,改写了世界茶叶演化史、改写了西方学者一直认为茶树发源印度阿萨姆邦的历史,对茶树的起源和进化,茶树原产地、茶树驯化生物学、茶树良种选育、茶文化发展史等方面的研究具有重要的价值。它充分证明了“中国澜沧江中游两岸是茶树原产地中心带”的这一科学论断。
邦崴过渡型茶树王
品茗鉴山之心实在憋不住了,2009年的国庆,我趁厂不忙一溜烟就跑到了邦崴。过渡型老王没千家寨野王雄伟挺拔,但枝繁叶茂神采奕奕,远比老乌王健硕,可比起邮票来已是逊色太多。虽然人们已圈地做了围栏保护,老王感觉还是大不如前。胡师请来了看护人,让我近距离考察,征得同意后采集花果枝叶以制标本。实地考察发现,它的生存环境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填土圈地扎围栏,管养上确放任自流。邦崴的超大型古茶树都在田间地头都在寨子周围,这与老乌山“人与茶为伴、寨与茶为邻”别无二致。茶树大叶型中叶型小叶型都有、但它的小叶型与澜沧江东岸、与无量山系的不同、它没有明显的品种香,应该属于大叶种变异或退化,这些千年古茶树是拉祜族先民在原始农耕时栽种的。它虽历经千年风霜,但依然树干挺拔、枝繁叶茂、树荫浓密。
邦崴的超大型古茶树都在田间地头都在寨子周围
邦崴千年古茶树属云南乔木型大叶种茶,是生产普洱茶的原生品种,一直被当地农民所采摘利用,茶叶产量高、品质好,制成茶叶香气高扬、滋味回甜爽口。它融合了历史性、时代性、民族性、地域性和国际性,使之成为茶树发展史上的瑰宝。鉴于古茶树的珍贵,中国邮电部于1997年4月发行了《茶》邮票一套四枚,第一枚《茶树》就是澜沧邦崴千年过渡型古茶树,成了国家名片,闻名于世界,成为世界茶树原产地的坐标和活化石,是国宝,更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是普洱茶发展链条中的根基和源头。每一个寻根普洱茶的人,都会到邦崴寻茶问道。
邮票上的澜沧邦崴千年过渡型古茶树
汉中茶叶销售额
未进邦崴先闻酒香,邦崴茶酒这几年我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魅力。入寨的路是下坡的,而且很陡。路边随见棵棵高大的茶树,一排排整齐的猪圈。胡师家就在路边,车一溜弯就进了家。他就有许多古茶、加之他为人实在,热情好客,关键是又他接地气,啥事都能说个大至、所以来他家考察的人特多,我来后他专门带我看了他家的小叶子古茶。
邦崴山真是富饶,苍劲的大树、稀奇古怪的植物、时不时遇到的野生动物、数条清澈甘甜的小溪,山里啥都有,野菜更是多得不计其数。在山里我还发现了邦崴的另一大支柱产业——草果,它是那样的兴盛,是仅次于茶的第二产业,早年茶不值钱时是这名副其实的当家花旦。
邦崴古茶花
胡师少酒,特邀他岳父与我共饮,没想到他特健谈。老人家姓李,祖籍“柳树湾”,在清末农民起义时从景谷移居邦崴已是七代人,来时还存家谱,老祖先来到时势单力薄立足颇难,觉回乡无望,长叹:“要讨老婆黑了、要变大老黑了、回不了家了……”便把家谱毁之,彻彻底底融入大山。他会酿酒,很多逃夷方的汉人都是靠酿酒站稳脚根,生存并一步步发展起来,现在李姓已发展成为邦崴大姓。来后他们常回景谷,不是去问祖而是去贩盐,这一带不产盐,所用的盐从古到今都是从澜沧江东岸的景谷贩运来。在清末农民起义之前祖上就常往来于两岸,对这边的情况较熟悉,所以遇难避于此。
邦崴茶山
关于云南清末农民起义有数个版本,有褒有贬。在老家九甲、现在所称的“九甲千家寨”就是在那个时期成形的。景谷镇沅景东三县简称“景景镇”,南诏国大理国时属银生城,明朝时属“陶府”。陶府是汉族傣族共治、享有高度自治权,是当时乃至清朝政府最为倚重的地方势力。正是在明朝时期大量的汉人移民云南,使汉人第一次超过云南原住民,认云南进入前面开发时期,大部分地区发展逐步与中原同步。在清末农民起义时期陶府遭受了严重而彻底的打击,人们四散而逃,世居的傣族更是彻底迁移。人们从景东逃镇沅再逃景谷,向更远地方向澜沧江西岸、往南向夷方而逃,所以景东县至今都没个傣族寨子,500年陶府无影无踪。清末农民起义它所造成的影响至今还在研究。
邦崴这一带是国军最后南逃的主要线路,逃时又抓走了好多人,所以它也是个有名的侨乡,常有人从他方回来寻根问祖,为邦崴发展铺路搭桥,我们也路遇“他乡人”。胡师家也有人去了台湾,他常往这边寄钱,帮助家人,前几年还回来住了段时间,资助建起了新房,这些年还常来电话关注家乡,还想再来看看。
小酌微醉,陶府让我夜不能寐,邦崴山流淌的水又让我无法入睡,老人家的江湖历历在目:“邦崴能有今天要特别特别感谢杜老奶”、“我这一代站稳了,我就要培养下一代,我给他们供书,他们又给他们的下一代供书,我们一代更比一代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