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生颠沛流离的“炼金术师”,被“幽灵”缠绕的的女画家,竟最受人欢迎?
西班牙裔墨西哥女画家雷梅迪奥斯·瓦罗是20世纪初活跃在超现实主义运动中的著名女性代表。
她与弗里达·卡洛、莱昂诺拉·卡林顿并称“墨西哥最受欢迎的女艺术家”。
很少有艺术家能够把她们的艺术带到现实和梦想交织在一起的终极水平,雷梅迪奥斯·瓦罗就属于这一类。
她能够将绘画中女性的角色从单纯的缪斯女神或客体转变为主角。在瓦罗的艺术中,女性角色是女英雄、是探险家、是女巫亦或是创造者。
她强调女性特征的目的源于她看到其他绘画作品时的“鄙视”,在那些作品中,女性只是画中的另一部分,对她来说,女性是一个强大的个体。
瓦罗作为一名艺术家的独特之处在于她不同寻常的自由式教养、她对哲学的热爱以及非凡的创造力。
打开凤凰新闻,查看更多高清图片1908年出生在西班牙赫罗纳,她曾在马德里的Escuela de Bellas Artes学院学习绘画。
西班牙内战时期,她逃到巴黎,在那里她被超现实主义运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她遇到了她的巴塞罗那丈夫,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Benjamin Péret (1899 –1959)。
在德国占领法国期间,她被迫离开巴黎,1941年底移居墨西哥城。然而,1963年,在事业的高峰时期,她却在墨西哥城死于心脏病。
在她一生完成的130幅油画作品中,有112幅是在墨西哥完成的,足见这个国家对她的影响是多么深刻。
然而,在她的一生中,充斥着“重婚”“神秘学邪说”“无政府主义”等等标签,导致她至今都不被权威所认可。
穿越一个世纪,她却依旧独一无二。
那些美丽的月光,交错的城墙,奇异的生灵和远古的隐语,慢慢向我们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告诉我们,女性的内心才是最幽深的海。
女性主义,在瓦罗的作品中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一项内核。就像弗里达总是聚焦于她的钢筋脊骨、妖艳花朵和中性面庞,瓦罗也总是用肖像来描绘自己的内心。
而瓦罗的内心,无疑是深沉而忧郁的,在阴郁中开出层层昙花。
有时候又无比轻盈,蜻蜓的翅膀时常围绕她的全身;更多的时候她是被动的,男性凝视在她的画中化身为长长的打卷的胡须,捆住了她的四肢。
她总是能通过肖像画中层叠的意象精准地表达出当下的心情。
在父亲的鼓励下,瓦罗15岁开始在马德里圣费尔南多美术学院学习。在这里,她和其他伟大的西班牙画家如萨瓦尔多·达利一起工作。
在学业结束时,瓦罗和她的一个同学杰勒多·里扎(Gerardo Lizarraga)结婚了。
这对夫妇随后去巴黎住了一年。
当她1932年回来时,瓦罗搬到巴塞罗那居住,在那里她第一次接触到前卫艺术家。瓦罗也开始和丈夫合作,做广告和宣传艺术家。
然而在1935年,瓦罗与她的第一任丈夫分居。
后来,她认识了一位名叫伊斯特班·弗兰克斯的画家,他把她介绍给了安德烈·布勒东和他的超现实主义朋友们。
一旦瓦罗完全沉浸在超现实主义运动中,她就“入迷”了,接着加入了被称为“逻辑哲学”的团体,该团体的目的是以超现实主义风格来表现内心灵魂的精神状态。
作为这个团体的一员,瓦罗创作了她的画作《双重间谍》,这是一幅展现她日后将继续发展的著名风格的画作。
随着西班牙内战的爆发,瓦罗决定支持共和党。
她对法西斯分子的反对使她认识了未来的第二任丈夫,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本杰明·佩雷特。婚后,这对夫妇于1937年逃到法国巴黎。
在巴黎时,这对夫妇生活在超现实主义的氛围里。1938年,瓦罗在国际超现实主义博览会上展示了她的作品《迟到了》(Il est tard)。
然而,当纳粹入侵法国时,瓦罗和她的丈夫于1941年离开欧洲,前往南美洲的墨西哥。
她认为,墨西哥只是她从被占领的法国流亡期间的一个地方,然而她没料到在那里度过了几乎所有的余生。
瓦罗于1947年与第二任丈夫分居,后者随后回到巴黎,因为现在巴黎是一个解放的国家。
由于在拉丁美洲的多次接触,瓦罗去了委内瑞拉,在那里她一直呆到1949年,继续做广告艺术家。
此后,她回到墨西哥,在那里她遇到了奥地利政治家沃尔特·格伦,她将与他共度余生。格伦帮助说服瓦罗放弃广告艺术创作,转而致力于绘画。
神话和民俗故事,千百年前的魔幻魂影,时常在她的脑海中像故友一般亲切,在她的画面中体现出一种身临其境的神话感和诙谐感。
然而,对于神秘主义的痴迷追求,也使她的一些画作变得格外难解和晦涩——她时常因为痴迷于一种神秘学说,而将它们一一表现在画中。
而那些隐秘的思想和邪异的气质,也阻挡了权威艺术界对于她的认可。她的身上带着地下亚文化的色彩,在失落之处孤独闪耀。
瓦罗的一生换过许多的工作、许多的丈夫,颠沛流离地在许多个国家辗转。
或许是这种活跃的生存状态,造成了她的作品总是紧跟着生活的动态;使得她的每一个笔触,都紧贴着心跳和呼吸,具有难以忘怀的感染力。
1963年,随着瓦罗的去世,艺术界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才。
她死于心脏病,许多人认为这是过度紧张造成的。尽管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去世了,她的艺术仍然在墨西哥和美国受到人们的喜爱。
尽管她认为拉丁美洲只是一个暂时的家,但正是在这里,她的事业蒸蒸日上,也是她最后一口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