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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海茶勐海味】父亲和茶的那些事(一)

2022-04-11 22:48:56热度:71°C

题记:上周拜读了原县委书记洪国正为林治先生新作《勐海茶 勐海味 勐海情》一书所作的序,一片情真意切扑面而来,尤其对他写到的:“在勐海,茶是老天爷(大自然)的馈赠、是老祖宗的遗产、也是老百姓的生活;是生态、生产、生活、生命的四生融合的生动写照。”感悟颇深,回想着父母亲一辈子与茶叶的缘分,以及这些年勐海茶叶的起起伏伏、沸沸扬扬,我想勐海茶勐海味勐海情更是无数老茶人们的艰辛努力和倾情付出。

林语堂先生说过:从人类文化快乐的观点看来,我想在人类历史上没有一件发明比吸烟、饮酒、喝茶的发明更有意义、更重要和对于闲暇友谊交际谈心的享受上有更直接的贡献了。

      茶是中国对世界的贡献,是中国古老的文明,茶是怎样走出中国,走向世界,自然有很多专家学者在进行研究与论述,而我只能讲一讲父亲与茶的故事。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不苟言笑,话语很少,所以几年前我写过一篇小文《父爱无声》,从心里感悟父亲对我们从不溢于言表的疼爱。时隔多年,我终于有时间把父亲与茶的那些事儿作个忠实的记录。       父亲出生于1934年农历十月十五,1951年入伍1953年退伍,因父亲是孤儿,退伍时人武部征求他的安置意见,他没有选择参加工作,而是选择到华坪中学初中13班插班读书,1956年从华坪中学考入云南大理农校茶专班,成为了云南省第一届茶叶专业班的学生,他们有两个班,专业课老师当时只有一个,是刚刚从浙江大学茶学系毕业的钟萝老师,也是父亲的班主任,后来钟萝老师的丈夫吴善庭也调入学校任课。在学校时,父亲因为当过兵,还承担了他们学校的军事教练员和团支部的宣传委员。

父亲为后排左二

1959年,父亲从大理农校毕业后被分配到省农业厅下属的勐海茶科所,7月中旬,父亲即和同学们一起坐客车到了思茅,在思茅筹备农展馆相关工作一个多月后,又坐客车从思茅到景洪,然后人和车分别从大竹筏子摆渡过澜沧江,才一路弯弯绕绕到了勐海。

省茶科所为什么设在边陲小镇勐海,或许可以从著名的医学家和人类学家姚荷生先生1938年12月,参加云南省建设厅组织的“边疆实业考察团”,于1939年2月28日抵车里(今景洪),1940年深秋返昆明后写就的《水摆夷风土记》里探寻得到,他是这样描述勐海的:茶的都市——佛海,是一个素不知名的新兴都市,像一股泉水突然从地上冒了出来,他的出生虽不久,但是发育得很快,现在每年的出口货物约值现金百余万元,在这一点上够算得上是云南一二流的大商埠了。姚荷生先生说,如果把车里比作十二版纳的南京,那么佛海便是版纳的上海…他的巨大财富藏在那褴褛的衣服下面…街头街尾散布者几所高大坚实的房屋,里面的主人掌握着佛海的命运,这些便是佛海繁荣的基础——茶庄。…十二版纳茶叶的最大主顾是西藏人,市场是佛海。姚先生笔下,还没有勐海茶厂的记录,我想时年,范和均先生可能正在漂洋过海,往勐海而来。总之1938年云南省就在勐海设立了思普区茶业试验场是有充分的依据的。

父亲为后排右三

  到了勐海,时任茶科所所长蒋铨亲自到县政府招待所,把父亲和他的同学曾维然叔叔接到了茶科所,父亲被分配到品种组(后更名品种研究室),组长是丁渭然老师,组员有张木兰老师,加上父亲,有仨。上班伊始,张木兰老师就带着父亲到品种组的试验地,一一让他熟悉已经种下的28行来自全国各地的各个茶叶品种的茶株,这就是现在国内最大的茶叶种质资源圃的前身,还带着他看了当时高产密植的茶园。父亲在茶科所的时间并不长,但父亲却能跟随着张木兰老师到全省各地考察各地茶叶品种情况,调查了解梳理茶叶迁徙种植的脉络,向全国各地产茶区索要茶籽育苗,充实到品种试验地。       1960年父亲受安排与茶科所的老专家李叙炳到景迈的芒景大佛寺,在当地头人的介绍下,在寺庙里通过翻译从经书里了解到,景迈茶山的茶叶籽种,怎样被汉族人装在竹筒做成的担子里悄悄带到双江冰岛的传说记载。当时凤庆县只有凤山有茶,父亲也在当地听乡绅介绍凤庆郡县志记载,凤山的茶叶来自双江勐库。可父亲后来就没有机会再细细探寻,1960年4月份,父亲又跟随张木兰老师从贵州威宁转道昭通、昆明宜良一带进行茶叶品种调查时,云南省委组建省委茶叶工作队,父亲即被安排为驻凤庆工作点的工作人员,茶科所的金鸿祥任组长,他们直接到从昆明直接下到凤庆,在深入各个茶叶初制所开展调研时,我的父亲就经常就近跑到凤庆城边凤山周家寨管理区初制所,向所长拜师学习红茶的制作方法,所长的二女儿,周家寨的铁姑娘队长,管理区的赤脚医生,一个满山遍野采茶,天性开朗爱唱山歌的女子,自然而然成为了我的母亲。

省委茶叶工作队凤庆工作组 父亲为后排左七

时任少先队辅导员的母亲

父亲回忆说大跃进时茶科所搞过的高产密植的茶园,最高亩产达230市斤,但仅仅只采摘了两三年,茶树就因为不透气而枯死,所以张木兰老师就安排他开展了茶树行株距种植试验工作,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和父亲到茶科所,他曾指着茶科所基地坡边的一块茶地跟我说,这茶那茶是他种植的,但那个时候比较小,深不以为然。

 1962年精简机构,父亲与同学曾维然叔叔为了不为难所领导,也充分理解所里原来的老技术人员的不舍离去的情感,他们毅然选择了调整到勐海茶厂。尽管在茶科所工作不长,但父亲的最大收获或者说最大的成就,应该是与巴达贺松野生茶树王的邂逅,虽然父亲在我们面前几乎没有提及过,我们也不知道这棵野生古茶树的问世有究竟怎样的意义,即便是后来有关茶叶的话题,像夏天的野草一样开始疯长,父亲也难得打开话匣子,直到因为宣传部的王海全向云南报业集团的李洪峰老师介绍后,李洪峰老师到我们家,非要父亲讲一讲,父亲才面对着洪峰老师以及他凑在父亲嘴边的手机一一道来,如果不是洪峰老师录音并整理成文字,时至如今,那段历史上的记录也还只是记录!但我因为宣传,慢慢的学习并体味着茶对于人,对于茶农、茶企,对于勐海是多么的重要!人生一世难到百年,勐海的古茶园经历了几百年,勐海的茶产业培育了几十年,勐海的茶经济才刚刚起步,必须要有更清醒的意识和远见,认真加以呵护,不能因短视和急功近利,犯下愧对大自然的馈赠,愧对祖宗的遗产,砸了自己生活和生命饭碗的不可饶恕的过错。

本期编审:玉儿嫩

主      编:陈启发  依  腊

编      辑:胡珊珊

图      文:刘应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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