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经历过的最恐怖惊悚的故事是什么?
第一,当初我写下这个回答的契机是因为看到了前面另一个同志发表的回答,触动内心,所以单纯的分享了这个故事,并没有想要挑起某些仇富之类的社会矛盾或者带一些负面的节奏,单纯的分享故事,就事论事。
第二,有很多朋友评论给我鼓励,支持,还有些朋友给我私信询问我一些部队的事情,但是我一个都没有回复,抱歉。
首先,给我鼓励加油的朋友我真诚的谢谢你们,但是其实说实话,我受之有愧,因为我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说大了,保家卫国,戍边安民是我们军人的天职,说小了,就是在其位,做其事,和你们每一位努力工作,为国家,为家庭,为亲人做出的贡献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高尚贵贱之分,可是你们这样的理解支持我,让我实在是愧疚的很。
其次,私信询问我部队情况的朋友们,我也一个都没有回复,请你们理解,因为部队有保密条例,而且我部队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实在不会再多说什么,其实我之前的回答里已经说了很多,只怪当初心血涌动,可是现在已经这么多朋友看过了,我也就不在修改了。
第三,有一些朋友其实对现在的军人有些失望,源于他们现实中的接触或者听闻,这个情况我特别理解,可是,请你们容我解释两句。
其实说白了,所谓的军人在入伍前也不过是一些地方青年,甚至是比较捣蛋有点坏的问题青年,所以难免的龙蛇混杂,这个我比你们清楚的多,在任何时候,任何国家,兵痞,兵赖的问题都屡见不鲜,甚至逃兵我自己都亲身接触过好几个。可是千万不要管中窥豹,我自己的亲身部队经历,无论这个小伙子多么操蛋,请你们相信在我国部队的教育操练下,他一定会改头换面,变成一个负责,懂事,称职的军人战士,只要国家或者人民有任何危难或者需要我们的地方,必定义不容辞,冲在第一线。战比回,战必胜。
虽然难免口嗨的毛病永远改不了,包括我,见谅见谅。
第四,有太多朋友评论说我当初应该动手打他,或者收拾他,我说实话,事后回想起来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不止一次,可是,帽子上的国徽还有肩膀上的肩章在提醒着我,我们是人民的战士,不是人民的敌人,这话说的有点虚伪,可是真的,当我们授衔的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就感受到一股责任压在肩上,当过兵的朋友应该有同样的感觉,从此做事不在是自己的事情。
隔了这么久絮絮叨叨这一些有的没的,并没有什么说教的意思,就是因为点赞评论的朋友太多了,所以想上来说两句,朋友们理解就好,谢谢谢谢。
上面部队那个回答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当初是一名边防兵,曾经被一个开着奥迪的男人指着鼻子骂过:现在养你们这些当兵的有屌用,和平年代养狗也比养你们强。
原因是他开车撞倒了环卫工的工具,反而下车将环卫工打骂,环卫工是一个大妈,没做错什么却战战兢兢一直道歉,我正好穿着军装路过,看见了全部过程,所以上去拉开讲理,他指着我鼻子骂出了上面的话。
我是一名边防兵,他一直骂我我都很生气,直到他说出和平年代,养我们有屌用的时候,我一下不生气了,莫名其妙懵住了。
你知道走私,偷渡,贩毒,贩枪,邪教,间谍等等等等么?你知道有多少兄弟为了保护国家倒在边境线上么?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那一刻我真的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真的有人觉得祖国的繁荣安定是那么简简单单,理所当然。
还有一件事。
参加救灾,从废墟中救人。
看见碎砖块中露出一只手,一拉,真的只出来一只手。
好多身体都碎了,用大片的塑料布包裹起来抬出去,沿途一直从塑料布的破洞中向下滴血汤,对,是汤。比血稠,混杂了很多东西,滴答滴答的流。
前两天喝水都吐,第三天靠着危墙吃泡面,吃完去下个地方挖,抬。
麻木了。
我就讲两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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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入警队第一年,在机动队。
那时候单位组织越野五公里跑步,在江边跑步
大家当时穿着迷彩服在跑步的时候
听到前面桥头有人群的嘈杂声
看到几个大爷大妈在扯着嗓子喊我们
“哎!那几个当兵的,快来快来,有人溺水了。”
“快来救人!快来,快来,人都快不行了。”
我们急忙跑过去
看到两个男子人在水中挣扎
“你们快下水救人啊!”
围观群众喊道
战友没有一个会游泳的,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都瞅着我
我虽然会游泳,但是也不精通啊
我没办法啊
穿着这身衣服,就有这份职责
只能硬挺着下去救人啊
几个战友从旁边的商铺借来绳子给我拦腰拴上
简简单单的安全措施
就让我下江去救人
溺水的两个人双手上下使劲扑腾,沉下去一点又浮上来,如此反复,大口的喝着水
我游到距离我最近的那个人身边
刚刚靠近他一点点,便被他一把抓住
他到处乱抓我
拼命的抓着我肩膀,拽着我的头把我往下摁
我好几次被摁下去好几次,呛了好几口水
真的是折腾了好一会快没有力气了
好不容易挣脱开他
游到后面拦腰抱着他
战友们看准时机之后迅速拉绳子把我,拉回来
到了岸边真的是筋疲力尽
一刻不能停歇,我刚下水准备游过去
发现水面上什么都没有
江面微波粼粼,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人沉下去了
我在岸边痴痴的望着
突然感觉人群的吵杂声和战友喊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努力了
如果我再快一点就好了
我真的尽力了
那种感觉真的没有办法忘记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我上岸看到周围围了一圈人,地方公安的,边防公安的,还有医护人员。
周围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道
“真不知道养这群当兵的干嘛,救个人都救不上来。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看啊,我白白纳税了。”
“就是,连人都救不上来。”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那个小孩也尽力了。”
“尽力了?尽力了怎么不把两个人都救上来?”
叽叽喳喳
大队长和副大队他们都来了
他们什么都没说
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烟
“干的好。知道你尽力了。先休息休息,等船艇大队的人到了,你再下去一趟,捞尸体。”
我接过领导的烟,低头闷抽
猩红的烟头一暗一亮
“队长,我不想去捞尸体。”
“不行,你得服从命令。”
可是我也害怕啊,我在心里默想
不过一会船艇大队的人开船来了
让我上船拿着竹竿到处捅
看看能不能找到尸体
可能是水下激流太急了
从刚才的落水点到下游的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
说句实话
我也挺害怕找到的,我真的害怕下水捞尸体
真怕看到他苍白的脸和不瞑目眼睛
从晚上六点找到十一点半没找到
支队领导说,先回去吧
明天调个潜水员过去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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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我在派出所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到派出所
说起来很邪门,我们辖区那边的路口
每年必须出点事,死几个人
那天我还在会议室坐着看书
教导员和所长满楼喊人
出警
辖区交叉路口出事了
一辆小轿车钻到大货车车厢底下去
小轿车都碎的不成样了
撞的上面顶层车棚都没有了
我从江淮下来的时候都愣了
那一地的血婉转流成了小溪
我站在那里看这车里已经看不出来人形的尸体
不敢相信,人居然可以扭转成这个角度
车里生机全无
消防的兄弟让我们过去个人搭把手
把人从里面抬出来
所长说
“来,你去吧,年龄小总是得干点脏活。”
我就战战兢兢的去了
把人从里面抬出来,放在尸袋里
原来血聚在一起是腥味的
原来人肉是黏的
还有一些人体组织在地上都捡不起来
消防的带队干部直接给我一个铁锹
“铲起来。”
原来死人这么可怕
我带着口罩一点一点的把肉泥铲起来
好不容易结束了
回单位了
我一到宿舍把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了,都扔进垃圾箱里
教导员进来一愣,叹了一口气说
“这才哪里都哪里啊。你知道吗?当初我在边境的时候,我和你所长守着边境对面的尸体过一晚上,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导员
我真的害怕啊
害怕到差点哭出来啊
那半个月我瘦了整整十二斤
一个男人在去西安出差的火车上失踪了。
警察调查发现,事发当天所有离开北京的列车上都没有男人的乘车信息,警方也没查到他在西安的任何住宿信息……
直到 3 天后的凌晨 5 点多钟,在距离北京西站 5 公里的铁轨旁,有人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赵赣乡,这是他的真实经历,我把他记录下来,讲给你听。
现实中常见的事,却藏着的你永远想不通的谜题。
我叫赵赣乡,男,33 岁,山东临沂郯城县人,在北京读的大学,专业是新闻,2011 年毕业之后被一家报业集团聘用,2016 年辞职,现在自由写作,由财经记者变成了财经作者。
我于 2015 年结婚,太太是教日语的,她跟我算是老乡,也在北京工作,我儿子今年 5 岁,在通州上幼儿园。
我这个人不怎么爱说话,甚至有点沉闷,不过我是个努力的人,结婚第二年就买了一套运河边上的房子,180 平,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已经算不错了,又赶上通州变成副中心,房子也随之升值。
辞职后我一直居家写作,主要是关于金融方面的。如果让我给自己一个比喻,我觉得我更像一只鼹鼠,每天都在低头忙碌,从不关心九霄云外的事情。而且,一个全力追求物质生活的人,大脑很少生病,思维容易误入歧途的往往是那种清高的人,对世俗不满的人,活在内心世界的人,我说这些,主要想强调的是——本人一点都不神叨。
就是我这么一个务实派,前年却经历了一件离奇的事儿,如果仔细琢磨,这件事的内核超过了所有的恐怖故事和电影。
需要说明一下,我在自媒体上写过这件事,当时只讲了个大概,大家好像并没什么强烈的反应,有些人还阴阳怪气地暗示我在造谣吸眼球圈粉儿,我儿子读哪个学校还没着落呢,我父母的身体都不好,我必须把他们接到北京来一起生活,压力山大……我真的没精力给大家编故事。
这次我争取讲得细致一些。
2019 年 7 月 18 日,我出差去了一趟西安,参加在浐灞生态区召开的「绿色金融丝路论坛」。
事后想起来,自从我乘 G665 离开北京西站之后就有点异常,怎么说呢,我忽然变得抑郁,心情极其糟糕,就觉得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我给太太打了个电话,叮嘱她下午一定不要忘了接儿子(暑期托管班,平时一直都是我在接送),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我就是不放心。后来她又追来了一个电话,还是问我怎么了,我就跟她撒了个谎,说上车之后我睡着了,做了个很不好的梦……还被她嘲笑了一番。
不过当时我真的有点困,前一天晚上我熬夜写稿,凌晨两点多才睡,我以为自己心情不好是缺觉所致,于是就靠在了二等座上打算睡一会儿。可是又有了尿感,趁着还没睡着,我去了趟厕所。记住,我离开座位之后是朝前走的,而厕所在车厢连接处的左侧。我解决完之后,出来朝右走返回座位,我是 4 车厢 6F,却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我的位子上,他把花镜卡在鼻尖上,正皱着眉头看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很大。我问他:「这是你的座儿吗?」他抬头看了看我,说:「是啊。」我以为遇到传说中霸座的了,又问他:「你是哪个车厢的?」他说:「3 车厢啊。」我说:「大叔,这是 4 车厢。」他有点不高兴了,大声说:「你再看看!」
我转头看了看车厢的电子屏,真的显示着 3 车厢。
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赶紧转身走开了,心里却十分纳闷,我去厕所的时候明明是朝前走的,出来之后是朝后走的,怎么会走到 3 车厢呢?
我走进下节车厢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蓝 T 恤的女孩,我记得她就坐在我的斜对面,挨着过道,这才确定是自己走错了。可是怎么会这样呢?除非我上厕所的时候,厕所从左边移到了右边,但从火车行驶的方向看,它还在左边,另外,如果它移到了右边,那我返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不应该是乘客的脸了,而是一排排椅子背。想来想去只剩下一种可能,厕所前后移动了,从 4 车厢移到了 3 车厢……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后,打算再去厕所试一次,没想到里面有人了,我等了半天才走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女人,我跨进去,锁上门,静静数了几十秒之后才走出来,跟刚才一样朝回走去,这次是对的。
我发现一些诡异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它一般都发生在你不警惕的时候,等你发现有问题了,越想越糊涂,只能认为自己记错了。
我回到座位坐下来,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太困了,迷迷瞪瞪才闹出了这段乌龙,所以又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过了很长时间,高铁运行的噪音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他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对方应该是个女性,他说他打算带对方去一趟三亚什么的,从语调中可以听出来两个人并不是夫妻。一个人在火车上是跟情人聊天的最好时机——你做不了其他的事儿,时间还需要打发,配偶又不在身边,四周也不可能有熟人监听,还把平时亏欠的都恶补了……
可是我听着听着就有点听不懂了——
这个人给对方讲起了一个恶性事件,好像有个男的被婚托骗去了几万块钱,结果他在商场四楼碰巧遇到了那个女的,对方正在买口红,这个男的跑过去就把她揪住了,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和撕扯,后来就围上来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人阻止,最后这个男的就把女的拖出了店铺,这时候商场的保安跑过来了,他一怒之下把那个女的从玻璃围栏上推了下去,当场就摔死了……
这个社会总会发生一些悲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令我惊愕的是——他讲的是后天的事儿!他开头是这么说的:「后天,那个男的去他家旁边的商场吃饭,本来他要去七楼餐饮层,可是到了四楼他一眼就瞄到了那个女的,当时她正在一家店铺里试口红……」
这个嘶哑的声音来自我的斜后方,跟我至少隔着一排座位,我需要站起来才能看到他,为了不赶走睡意,我没有动弹,继续听。
接着他又讲到了那个受害者,她本来没想买口红,她是去商场一层的咖啡厅见个人,她老板告诉她,这次来相亲的人是个教授,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了,积蓄丰厚,一定要把他套住,由于时间还早,她就顺便去了四楼,打算买一支口红……
如果不是前面提到的时间 Bug,我会以为这两个人在电话里谈一个剧本。但我确定并不是,这个男人讲的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比如谈到受害者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明天她哥去了她家,她的小侄女偷偷拿到了她最喜爱的那支口红在墙上乱画,把口红彻底毁掉了……」
实际上,我的困劲儿早就过去了,听得越来越精神。
再接着,这个男人又讲起了受害者的那个小侄女,内容也越来越扯——她从大人的交谈中或多或少知道了姑姑的死跟口红有关系,她特别害怕,好长时间闷闷不乐。直到长大之后她从来都不涂口红,扩大到也不化妆,而且性格变得古怪,先后离过三次婚,第四次婚姻刚刚持续了两年多,她老公就得病去世了……
随后这个男人又讲起了她的老公——其实小侄女跟着父亲去姑姑家的路上,曾经遇到过她的老公,当时他也是个小男孩,还举起塑料枪瞄着小侄女使坏:「哒哒哒哒……」
就是说,这是明天将发生的一幕。
再后来,这个男人又讲起了小侄女跟她第二任老公的孩子……
我终于站起来朝着斜后方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讲电话。多奇怪。我重新坐下来,戴上耳机,堵住了这个声音。
过了保定东,我终于听着老粤语歌睡着了。我做了个噩梦,好像有一道很长的墙,红砖的,左右看不到尽头,上面还有人乱刻了一些图案。它并不高,刚刚挡住我的视线,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体能,绝对可以翻过去,可是我试了几下,怎么都爬不上去,它好像本身就是一个噩梦……
终于到了西安,这是我第一次来西北,感觉它是一座青色的城市,满街都是大嗓门,其中一句印象最为深刻:「咋了么!」
我住在钟楼附近,第二天跑了趟会场,基本就没事了,晚上我一个人出去逛了逛,走出了不到一站地,吃了碗热腾腾的泡馍,然后就准备回酒店了,可是我走着走着发现街景越来越陌生,竟然迷路了。
我到旁边的一家眼镜店问了问,里面有三个女店员,两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出头,她们竟然都没听过我住的那家酒店。出来之后,我看见前面不远就是个十字路口,站着个交警,我就走过去跟他问了问,这个交警年龄不大,很帅气,他说他也不知道。我拿出酒店的门禁卡递给了他,他看了看上面的地址,说:「这个地方可远了,你打辆车过去吧。」
我有点懵,马上想起了在高铁上上厕所的遭遇,难道我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
我问交警:「大概有多远?」
他说:「这里是西郊,离你那地方至少 15 公里。」
我说:「不对吧……我离开酒店没走出多远啊。」
交警露出了有点奇怪的表情:「那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我道了谢,然后离开这个路口,打开手机导航软件,输入了我的酒店,果然跟交警说的一样。就在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旁边,司机操着当地口音大声问:「师傅,你去哪么?」
我看了他一眼,突然打了个激灵——这个人太眼熟了,我跟他绝对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但我怎么都想不起他是谁了。
他见我没说话,露出了一丝对外地人警觉本地人的嘲笑表情:「说下嘛。」
我直接问他了:「你是不是见过我?」
他端详了我一下,然后说:「每天都拉客人,记不清了。」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使劲回忆,酒店……绿色金融丝路论坛……大雁塔……大唐芙蓉园……泡馍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说:「你再想想,咱俩肯定见过。」
他说:「你到底走不走么!」
就在那一瞬间,我「哗啦」一下想起来——这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司机就是高铁上 3 车厢 6F 的那个人!
我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他挂挡要走了:「你没诚意。」
还没等他松开离合器,我一下就拉开了车门,然后麻利地坐了进去。这个人跟高铁上的那个人为什么如此相像?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我心里会留下解不开的疙瘩。
他把表一扣,问我:「啥地方?」
我说:「钟楼附近的宏景酒店。」
他就把车开动了。
我接着问他:「师傅,你最近出过门吗?」
他大咧咧地说:「两个月前去了趟北京。咋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玩了三天就回来了,没球啥好玩的,啥啥都排队。」从他的神情和语气看,他真的就是个出租车司机。
我想试探他一下,突然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和你坐同一趟高铁。」
他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看我,说:「是吗?」
我说:「你忘了?我还走错了,以为你那个座儿是我的。」
他又回头看了看我,说:「你把人认错了吧?」
我问他:「你是 3 车厢吧?」
他说:「那我可记不清了。」
我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感觉他确实要年轻一些,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我又问他:「你是不是有个哥啊?」
他摇摇头说:「我只有两个姐。」
看来我就是遇到了两个挺像的人。
走了一会儿,我说:「还有多远?」
他说:「这时间不堵车,分分钟就到了。」
我不再说话了。外面的霓虹灯花花绿绿地闪过,我又在心里嘀咕起来——我离开酒店明明就走出了一站地,为什么坐进了出租车?
终于他把车速慢下来,说了声:「到咧。」
我抬头看了一眼,一下有点晕——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晕——我确实看见了宏景酒店的招牌,但这个建筑和周边的环境绝对不是我入住的那家酒店,难道西安有两家宏景酒店?那一刻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了。
我说:「师傅,不是这儿!」
他说:「就是这儿啊。」
我说:「我上车之前就跟你说了,我那酒店在钟楼附近!」
他把车朝前溜了溜,然后微微猫了猫腰,指着远处说:「那不是钟楼么?」
我果然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宝顶,距离我们应该不到 500 米,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开了,说:「好吧,那我下去看看。」然后支付了车费就下了车。
这辆出租车立刻就开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又打量了一下这家酒店,十分确定我绝没有见过它,我不打算接着找了,反正我就一个皮包,在手上拿着,随便再找个酒店住下得了。这时候已经挺晚了,而面前就有一家酒店……我索性走了进去。
登记,标准房,出示身份证……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我接过门禁卡,上面写着 307,而我在上一家宏景酒店的房间也是 307!我把原来那张门禁卡掏出来比了比,两张一模一样,包括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当时我有些恼火——这他妈算不算重复收费呢?
我并没有声张,乘电梯来到三楼,用过去那张门禁卡试了试,没反应,我又用刚刚拿到的门禁卡试了试,开了,我推门进去,还好,里面的布局并不一样,这里的空间更小一些。我把皮包放在床上,拿起电话想跟太太说说这件怪事,又怕她担心,就放弃了,想了会儿,我又下了楼。
我来到前台,问刚才给我登记的那个女孩:「你们酒店是连锁的吗?」
女孩摇摇头说:「不是的。」
我又问:「那附近是不是还有一家宏景酒店?」
女孩说:「不可能吧?」
我把上一家宏景酒店的门禁卡拿出来递给了她:「你看看这张卡。」
她接过去看了看,说:「这就是我们酒店的呀。」
我说:「不,这是另一家宏景酒店的。」
她在电脑前刷了刷,果然不对,她可能以为这是我复制的卡,看我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我把卡接过来,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说了句:「谢谢了。」然后就走了出去。
虽然极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就是出了问题。我不敢睡,我想去钟楼转转,大钟是辟邪的。可是走出酒店之后我又不相信它了,既然高铁上的厕所都能移动,酒店都能替换,钟楼还是原来那个钟楼吗?
酒店对面有个烧烤摊,没有一个顾客,但摊主依然在那里烟熏火燎地忙活着。其实我第一眼并没有看清那个摊主的长相,想不到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定住了——他不就是那个主动要拉我的出租车司机吗?只是现在换上了一件白 T 恤,看上去脏兮兮的。
难道他收车之后又来卖羊肉串儿了?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我下车之后他马上就把车开走了,那应该是急着去换装。
当我俩对上眼之后,他憋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赶紧避开我的目光,把脑袋低了下去。他不想让我发现他在笑。我倒一下放松下来了,他的笑透着恶作剧的味道,这很好,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我确定他是「人」,就不会那么害怕。我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随意地说:「坐么。」
我仔细看了看他,不对,虽然他跟那个出租车司机很像,但他更年轻一些,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难道他是那个司机的弟弟?
我直接问他了:「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开出租车?」
他说:「没有。」
我又问:「那你是不是有两个姐姐?」
他愣了一下,说:「你咋知道?」
我忽然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我遇到的三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时间段不同,他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摆摊卖羊肉串儿,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改行去开出租车了,五十岁左右的时候不再工作,四处去旅游……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顺溜——我之前入住的是很多年以后的宏景酒店,它重新装修了,包括四周的环境也完全变了样子,那时候的门禁卡当然打不开现在的门……
那么我在哪里?不是空间上的哪里,而是时间上的哪里?
这个摊主不再翻腾那些肉串儿了,他追问道:「你咋知道我有两个姐姐?」
我勉强笑了笑,说:「瞎猜的。」
他这才低头继续忙活了,但嘀咕了一句:「哈锤子。」
我这个人一害怕就本能想跑,不行,我得走,我得回北京,我得回去见我的儿子。可是我怎么走?
我离开烧烤摊儿,一边沿着大街朝前走一边给太太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这时候才十点钟,她不应该睡觉的。我又通过查找手机一遍遍震她,还是没反应,我忽然想到——我跟她是不是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说来也不怕大家笑。那天早晨我买了一颗蛋,就那种街摊早上都有,卖那种煮的茶叶鸡蛋, 当时一口吃太多,全都吃下去了,结果整个人都被噎住,喝水也喝不下去,整张脸都憋的跟个紫茄子一样,当时真的觉得我快窒息而亡了。后来街边大婶给了我一掌,喷出来了,可那种感觉真的太可怕。真正死亡的感觉,幸好有大婶那掌,感谢大婶。要不然我可能会成为我们屯第一个被鸡蛋噎死的男人。
目前我正板着脸,看着评论里一阵欢笑的“哈哈哈”心感不适,希望大家能正视这个回答给点面子,这是经历的恐怖惊悚事件恐怖,惊悚有没有麻烦不要笑就算要笑小声些! !!
“我因为搭错车差点死了“
来自身边朋友的亲身经历,有类似体验的小伙伴来评论区互吓
胆小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