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武夷茶经》主编萧天喜
中国茶网资讯:9日,窗外下着小雨,坐在《武夷茶经》研究会的办公室里,小口抿茶,听萧天喜讲着他和朋友们撰写《武夷茶经》的故事,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对他的茶事书事如数家珍。
武夷茶,给武夷山茶农带来了物质财富和制作的满足,给茶人带来感官的享受和精神的愉悦,是世人品饮入静、入静致清、致清导和的圣山灵芽,人见人爱。
萧天喜也是一个醉身于武夷茶的爱茶人。1939年,萧天喜的父母从江西到崇安,在张天福创办的“示范茶厂”里种茶制茶,萧天喜也就出生在了这里——崇安茶叶试验场。他说自己是喝着武夷茶长大的:“我和父亲一样,当过茶厂工人、种过茶、制过茶。可以说,武夷茶养育了我,滋润了我。”
参加工作之后,萧天喜对武夷茶的喜爱并没有消减,而是越发的加深了。因为对武夷茶爱得深沉,萧天喜心底一直萌积着一种愿望,想为武夷茶做点事,编撰一部《武夷茶全书》,可是因为资料的不足,只好搁延。萧天喜喜爱读书看报,每逢看到有涉及到武夷岩茶的文章,他总要收集起来,夹在剪报册里。
1992年,为庆“武夷山设县一千年”,他与方留章、徐少明、黄贤庚、倪木荣等16人撰编了《武夷山文化丛书》,这9本与中学生的练习册差不多大小的书,至今仍收存在萧天喜的书柜里:“现在这套书很难得啦,是较早时期对武夷文化的整合,你只有在老书店里才能翻到几本。”之后,萧天喜又主编了《走向世界的武夷山》、《历代名人与武夷山》、协助主编《世界遗产武夷山》,收集资料、编撰书籍之余,与编委、茶友座谈时,他又解开了许多以前对武夷茶不了解或模棱两可的疑问,他的武夷茶史料收集逐渐丰富起来。
“关于武夷茶文化的书很多,而全面系统的却没有。”2006年春,依托天时地利之便,在武夷山市对武夷文化研究方面颇有建树的专家如黄贤庚、罗盛财、赵勇、黄胜科、邹新球、修明、邹全荣等8人聚集在萧天喜的办公室里,大家酝酿、讨论如何写好“武夷茶”。
“历史上有三本茶书经典,一是唐代中国茶道的奠基人陆羽的《茶经》,二是美国人威廉·乌克斯于20世纪初叶撰写的《茶叶全书》,三是日本建久时代高僧荣西和尚所着的《吃茶养生记》。”萧天喜说到,国内先有陆羽的《茶经》,后有陆延灿的《续茶经》,编委们最后决定延用《茶经》、《续茶经》的格式来编撰“武夷茶”。
“书名就叫《武夷茶经》吧。”萧天喜推敲了几天后对大家说,武夷山的茶文化何其深厚,自古文人墨客,留下多少不朽的诗词,人们无须去深究即可信手拈来,从来没有一个县规模、一个茶种的茶文化能够有如此浓厚的底蕴,能够有如此绵延的幽香。
于是,编委们定下了《武夷茶经》的目录内容,从“大茶艺”的理念出发,全书分《源流》、《茶种》、《栽培》、《制作》、《品饮》、《茶艺》、《茶具》、《产出》、《流通》、《红茶》、《故事》、《诗词》、《文赋》、《论着》、《资料》等十五卷,编委内每人都跃跃欲试,准备一展所长。
“其实,编委内还有两位茶界的专家,他们接手撰写任务之后,写好了负责的卷目大纲,却因年事已高去世了。”萧天喜遗憾的说,“留下的内容不得不再由擅长此项的编委负责。”
编撰书籍中人事的不顺并没有打消众人的积极性,众人对武夷茶的认真劲与日剧增,萧天喜与编委们是省图书馆、各茶叶研究所和茶农家中的“常客”:“为了使《武夷茶经》内容更加的科学严谨,不仅要熟知茶书、茶事,还要让其与县志、地志、当时的政策制度和当地的风俗人和相吻合,必须不断的比对、考证。”
此间,萧天喜作为武夷山茶叶领导小组组长,带着武夷岩茶茶叶展会到全国各地展览,每到一处若有涉及武夷茶考证的专家或本人在此,他总会想方设法的听对方聊上几句自己所知的武夷茶。
2008年初,几位编委将自己所撰写的卷目、收集的图片资料汇总,一叠厚厚的倾注了众人心血的第一稿放在萧天喜手中时,大家会心一笑。为了减小书中文体风格差异,作为主编,萧天喜将众人撰写的卷目开始反复修改、推敲,五易其稿。
同年11月,《武夷茶经》在2008年第二届海峡两岸茶业博览会上问世,萧天喜和编委们历时三年努力的汗水凝聚、心力集结为茶人们争相收藏。《武夷茶经》全书100万字,正文共847页,来自安溪的茶友抱着书对萧天喜说道:“你们一个茶种就有这么‘厚’的文化,实在是难得,我们安溪铁观音也要去寻思作出一部来。”
翻开萧天喜主编的《武夷茶经》,光是茶诗就有67页,215首,其中不乏苏轼、杨万里、乾隆皇帝等人的倾情赞美。当代文人雅士也多有歌颂,例如贾平凹在《武夷尝茶》中说:“一溪牵乱山,万绿沉竹筏;上岸拾云去,岩前煮新茶。”潘主兰则更推崇大红袍:“得天独厚大红袍,味到岩茶意气豪。”
《武夷茶经》文字淳朴,内页除了全部采用铜版纸印刷之外,萧天喜还特别在每页排上了印章和茶壶,以供读者阅读之余品鉴。书中对图文内容极其严谨,如武夷岩茶地理标志产品强检监控中心专用标识,还仔细的将其图标CMYK颜色、刀口等处详细标出。
每卷卷首的底纹都印着一个团茶茶模,而书中卷一《源流》印着的就是宋朝的“龙团凤饼”,萧天喜解释龙团凤饼的制作工艺细致而讲究:鲜茶要再三洗涤,蒸得恰到好处,然后榨去水和茶膏,用瓦盆、木杵加2~16次净水碾磨,研到水干茶熟,才能造茶压花。最后还要火焙,厚的茶团甚至要焙15次之多,为了使茶饼表面色泽荧光,还要过汤。“这工艺就有如武夷茶一样,完善、复杂、技能高超。”萧天喜颇为自信,“梁章讵称赞它说:‘武夷焙法实甲天下’。”
“在编书的过程中,我也学到了很多。”在《武夷茶经》的编撰和查阅资料的过程中,萧天喜深刻的感受到一批茶届泰斗和专家对武夷茶的倾心和挚爱,如:吴觉农、张天福、庄晚芳、陈椽、林馥泉、姚月明等,他们为武夷茶的辛勤劳作,留下了丰厚的研究成果。萧天喜说:“厚积,方能成器。这些茶届泰斗和专家的研究成果,是《武夷茶经》的魂魄,他们和历代武夷山茶人做出的贡献使武夷山永远受益。正是这种精神激励着我们,编撰《武夷茶经》既是对武夷茶史料的积累、整合和传播,也是对武夷茶文化的继承、弘扬和光大。”
这是一部全面地、系统地、科学地介绍武夷茶的经典力作。是一套集历史性、知识性、实用性、文化性兼备的茶叶“经卷”。也是一本在广度上、深度上、精度上体现了武夷茶研究水平的“百科全书”。
2008年,此书发行3000册,现在各地求购此书的茶友依旧很多。“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这本书需要修订的地方还有很多,我打算将其编修再版。”萧天喜颇有成就感的说:“老友笑话我说,你这本六斤半的书,必须把双手洗净了,泡杯香茗,慢慢品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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