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春茶的文化
碧螺春茶的产地太湖洞庭东西山,相传是吴王夫差和西施的避暑胜地,历史悠久,其茶文化也源远流长,内容十分丰富。除了以上提到的外,还有不少有考证、鉴赏价值的诗词文章。
据《尔雅》记载“今茶字古作荼。椒、蜀人作茶,吴人作茗。吴人以其叶为茗,是皆以茗与茶异。”说明在公元前2世纪以前的秦汉时期,吴就有茶的记载。
洞庭东、西山,是茶圣陆羽多次考察过的地方,诗僧皎然有一次拜访陆羽时,适逢其去东西山而不遇,留下了《访陆处士羽》诗一首:“太湖东西路,吴主古山前。所思不可见,归鸿自翩翩。何山尝春茗?何处弄春泉?莫是沧浪子,悠悠一钓船。”
洞庭东、西山也是唐代诗人皮日休(834-883年)和陆龟蒙(?—约881年)(人称皮陆)经常唱和的地方。皮日休在《崦里》(崦里,地名,在西洞庭山。)一诗中写道:“几家傍潭洞,孤戍当林岭;罢钓时煮菱,停(巢)或焙茗。”陆龟蒙在游洞庭山时所作《茶坞》诗(《奉和袭美茶具十咏》之一。袭美,皮日休字。)赞道:“茗地曲隈回,野行多缭绕。向阳就中密,背涧差还少。遥盘云鬓慢,乱簇香篝小。何处好幽期,满岩春露晓。”宋代诗人苏舜钦(字子美)到西山水月坞,水月庵僧曾将焙制的小青茶供其饮用,苏饮茶后写过《三访上庵》诗,赞此好茶。这种茶后为贡茶。明代因苏州虎丘、天池两大名茶相继出现,有关洞庭东、西山名茶的记述还不多。
自清代起迄今,洞庭碧螺春茶蜚声中外,文人墨客,茶叶专家留下许多篇章。清代词人李药客盛赞碧螺春:“谁摘碧天色,点人小龙团,太湖万顷水,渲染几经年。”龙井洁,武夷润,岕山鲜。瓷瓯银碗同涤,三美一齐兼。”清代郑光祖在《一斑录杂述》(1839年)中描述:“茶贵新鲜,则色、香、味俱备。色贵绿;香贵清;味贵涩而甘。吸茗可以祛腥腻、润喉咙。不必希卢陆高风,而齿颊饶有韵趣。浙地以龙井之莲心芽,苏郡以洞庭山之碧螺春,均已名世。”
1924年,徐珂的《可言》记下了有关传闻:“洞庭产茶,名碧螺春,色香味不减龙井,而鲜嫩之。相传不用火焙,采后以薄纸裹之,著女郎胸前,候干取出。故虽纤芽细粒,而无焦卷之患。山舟学士谢人惠碧螺春诗云:此茶自昔知者希,精气不关火焙足。峨眉十五来摘时,一抹酥胸蒸绿玉。盖指此也。山中所产之地止一方,充贡外,虽地方大吏,亦不能多得。”
民国王孝煌撰《一澄研斋笔记》(1934年)对碧螺春的来历,冲泡方法和功效作了记述:“太湖洞庭东峰,一名碧螺,产茶。土人采置怀中,茶叶经热,即发奇香,吴人呼为吓杀人。圣祖巡行,闻其名,试之甚美,以名不雅,更曰碧螺春。考此茶,拣极嫩芽焙火,质细而味醇。先贮沸水,以上下之,即沉底。多食克化,甚有助胃力,新茶愈香烈。今吴下有赝品,俗亦名佛动心。”
我国已故盆景园艺家周瘦鹃,对碧螺春推崇备至,曾撰文说:“我很爱此茶,每年人夏以后总得尝新一下。水一冲,就有白色的细毛浮起,叶多卷曲,作嫩碧色,上口时清香扑鼻,回味也十分隽永,如嚼橄榄。”
庄晚芳先生曾赞“碧螺春,有花香果味的天然品质,香鲜浓,味鲜醇,色鲜艳,被人们誉为名茶珍品。”
碧螺春茶的冲泡和品饮方法,与众不同。通常泡茶,往往先放茶叶后冲水,而碧螺春则相反,先注水,后投茶。品饮碧螺春,最好用洁净透明的玻璃杯,欣赏其杯中的奇妙变化。其方法是:先将80毫升左右的开水注人杯中,然后投入3-5克碧螺春,只见白色茸毛上下漂浮,犹如“雪花飞舞”随着嫩芽下沉后慢慢舒展展,许多乳白色的小水泡像白浪喷珠。此时再冲入开水,展开的碧绿色芽叶,随开水上下翻滚,仿佛天上的“翠云浮动”,经过三四分钟后,芽叶全部展开,碧玉色的茶汤翠绿的芽叶交相辉映,像“春染海底”、“绿满宫”。欣赏了碧螺春在杯中的奇妙变化后,随着一股清香徐徐而来,细(嚷)慢品碧螺春的花香果味,使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洞庭东西山的茶园圃之中,领略那“入也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百人醉”的意境。